“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有丹書鐵券,可免三次不死!陛下不可能殺我!”
“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
癲狂、憤怒、恐懼,此刻都浮現在文頡的臉上。
獄卒看著文頡開口勸道,“文將軍!還是珍惜這最後幾頓斷頭飯吧!之後可就吃不著了!”
文頡憤然將酒菜打翻!
“我要見李尋歡,我要見楊清源!!你去把他們叫來!”
獄卒搖了搖頭,在都察院的監獄裡任職,他見過太多高官顯貴的破防瞬間了。
文頡不過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獄卒沒有理會文頡的要求,只是搖了搖頭,轉身出了牢房。
只有文頡一個人狂怒,可惜,他的四肢被鐵鏈所栓,又被喂下了滯氣散,一身元化境武功難以發揮,與常人無異,只能將鐵鏈扯得叮噹作響。
文頡不明白,為什麼?!
他有丹書鐵券,僅僅是殺人之罪,怎麼可能讓陛下動手,他不要仁君之號了嗎?!他不怕像先帝一般被青史和士林非議嗎?!
文頡只能在恐懼、狂怒之中反覆思考著這個問題。
三日後,午時。
前左屯衛大將軍,文頡被斬於菜市口。
刑場素縞白絹,悲慼喜悅。
盡是深受文頡父子的荼毒的無辜之人。
這麼多年來,這一對惡霸父子,終於被繩之以法,可惜為他們所害之人,已經沒法看見了。
在這人群之中,亦有張慕青的身影。
一旁的茶樓之上,楊清源和李尋歡正對坐飲茶。
文頡一案告一段落,不僅僅是殺文頡以正律法,這個案子也為兩人的履歷上再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當然了不僅僅兩人,其他各方也有收穫。
都察院收拾了一個正三品左屯衛大將軍,聲望再上一層樓;
中山王府雖然沒能保下文頡,但是卻成功收攏了鳳陽系勳貴的人心,鳳陽一哥之位更加穩固;
周帝不但震懾了神都中的勳貴,貶謫了一批小勳貴緩解了國庫壓力,還罰款罰到手軟,罰款所得金銀全部搬入了內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