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少女停下筆:“嗯?是的,你也是?”
“啊,我不是,只是之前也遇到要去三千第的。”
“那麼等蔦蘿姐姐傷好了我們就得分別了。”
“不,我應該過幾天就離開。”
“這麼快?是有急事嗎?”
“沒有,隨心而已。”
話題結束了,氣氛重歸安靜。再晚些,各自都上床睡覺了。
驚夢筆記:
九月七日
這個城市的氣氛屬實讓人開心不起來,而蔦蘿姐姐的病又還沒好,不得不待在這裡。湊巧遇到前日那位不禮貌的紫髮姐姐願意幫我們,雖然不知道她究竟是出自何種原因這麼做,至少多個人,氣氛不至於沉悶。
現在只能期盼蔦蘿姐姐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再去遊山玩水,那是我最快樂的時光了。說起來,蒙德哥哥又如何了呢?我離開之後可會著急,或者,根本沒有人察覺我的離開。——這樣也好。
洛茲萊特·伊莉絲
城市裡,似乎發生了什麼騷動,與少女們相距甚遠。但醫務所這邊能有所覺察,而第一個發現的便是洞察力最高的棕發少女。,是國家政府那邊有什麼打鬥,火光四射。刀劍的碰撞聲裡夾雜著弓箭劃破空氣的聲音,而且這種聲音少女定不會忘——是家族的箭鬼術,形如鬼魅,一擊必中。而少女在家族時會這種絕技的人屈指可數,其中之一就是她的託索哥哥。
一扇窗,目前即可擋下少女的步伐。是託索哥哥在那裡嗎?自己伸手卻抓不住什麼,就看著,看著那邊打鬥漸漸平息。與那時一樣,如同與世隔絕一般,那邊是不可觸及的彼岸。焦急,不安的情感統統湧上心頭,催動著少女。我要去,去看看也行,拜託了。她起身離開床,沒站穩摔倒,沒能再爬起來。這樣,連彼岸都看不到了,剩下這片昏暗的天花板。傷心說不上,就是失落,不盡的失落。秋風蕭瑟,舞動窗簾在少女視角里擺動,少女閉上眼睛,無奈委屈抑制不住,眼角溢位淚水,靜靜流淌到冰冷的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才睡去。
她做了這麼一場夢:彼岸的蝴蝶無意此處的風起雲湧,它的悲鳴傳不過無浪的暖洋。人們說樂,在花叢中捕抓陽光,蟲兒們喝場。好在落葉也有歸處,滿江搖情。亙古的小島有意前行,故來風入土的仍存新泥。
曾經的雷雨難掩去痕跡,無光的掙扎舉步艱辛。來往迷途的人願意傳頌,所以生命不拘一方。我們一直在光與影的縱橫中徘徊。
只是入秋了。
再到隔天清晨,香殊先醒來,去街上散步。人們大體沒什麼變化,當然孩子們也是。紫發少女看著不舒服,剛好看到一個貓型小孩因為偷跑出來被家長邊拉著回家邊指責。她心血來潮,衝上去拍開那位家長的手道:“不過是一個孩子,跑出來玩玩怎麼了?有必要每天這麼緊逼著他們嗎?”
對方被這少女無禮衝動氣到,反駁道:“你又是哪位?孩子的成長就應該從小抓起,我們家裡的事你少管!”
這一下引來不少路人,紫發少女倒好,對著所有人一頓劈頭蓋臉地罵,“玩樂本就是孩子的天性,你們這是違背規律!在這麼下去,你們是不是連祖宗都可以違背?”
“天性?哼,看你這樣肯定是個不學好的孩子,昨天就看你在街上閒逛,給社會浪費空氣而已!”眾人議論紛紛,都把矛頭對向香殊。到人越來越多,紫發少女沒辦法拔腿就跑,就造就一開始的場面。
“這群人真是無可救藥!明明是他們有錯!”沒想到向來穩重的香殊也有這樣小情緒。雖然伊莉絲想責備,最後還是放棄了。
“走吧,回去了。”
早餐店還是門庭若市,兩位少女還是勉強擠進去。匆匆忙忙吃完就去了醫務所,開了門發現床上空無一人,伊莉絲下意識開全知才看見棕發少女躺在地上。
把她叫醒,扶上病床。“蔦蘿姐姐這是為何?你這樣病情會加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