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太多的母親,就不容易有孫子抱。
“我得回家一趟。”嶽桑跟詹子平說:“我媽她好像瘋了,她眼睛太好,真看見你的車了,早知道不回來直接……”
“來日方長。”詹子平的四個字幾乎就是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媽真的是瘋的,真可能下樓來找我,我得走了。”嶽桑看一眼時間,算到:“我跟她說我在公司,公司到我家裡,大概10分鐘,也就是我10分鐘內上樓就可以。”
10分鐘內上樓就可以?
這算幾個意思?
詹子平一連啞然,牙縫裡又擠出幾個字:“我年紀雖長,也很久沒做,這裡環境也夠刺激,可你也不能太低估我,我體能很好……”
嶽桑聽見詹子平說,抬頭看詹子平,笑的前仰後合:“你說什麼呢!誰要跟你在這裡弄那些亂七八糟的,我是說,十分鐘之內……”
嶽桑在副駕駛座半站起來,屈身向前,腿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踩著格擋,手撐著在駕駛位的靠背處,低頭吻上詹子平的唇。
輕啄一下,柔聲低念:“還來得及讓我好好吻你,我好想你。”
詹子平全沒料到她竟然如此,被她嚇了一跳,還沒有所動作,她的吻已經壓下來,主動親上他。
下一秒,詹子平撈住她的身子,加深這個吻,熾熱如火。
10分鐘,轉瞬即逝。
嶽桑跳車一臉笑容的逃跑,跟詹子平揮揮手,詹子平萬分不捨得,開了車窗吹風。
還不如不要這個吻,詹子平用盡了自制力讓自己冷靜。
帶著寒意的秋風將一切溫度都降下來,讓人更容易冷靜,那時候詹子平簡直不想放開她了,這個小妖精,徹頭徹尾的小妖精,不在他的掌握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天馬行空,卻可愛的過分,簡直鑽進了他的心裡,將他的心攪亂個天翻地覆,然後又跑了。
對,絲毫不負責任的跑了。
他很受傷,心靈和身體都是。
他很煎熬,主要是肉體。
這個小妖精,這個叫嶽桑的小妖精,卻是個上天賜予的禮物,叫他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的美好。
詹子平唇角帶著笑,下車,靠著車門點一根菸,自己又笑了,像是自嘲。
他抬頭看去,斑駁的樹葉樹影之中,小區裡萬家燈火其中的一盞,是嶽桑家的燈光,他似乎能看到那個小妖精狡黠的笑容,她的勇敢,她的坦誠,她的一切那麼美好而迷人。
弄得他,像個在女孩子家樓下等著一起上學的毛頭小子,這麼站在心愛的姑娘樓下,傻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