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嶽桑說。
趙文康上上下下打量嶽桑,面露不悅:“我是想要一個老婆,認真想找一個結婚的物件,不是朝三暮四外面亂七八糟的人,何正業跟我說你品行端正,可這麼晚了還有男人給你打電話拿東西,我希望我未來的另一半不是這樣一個關係混亂的人。”
礙於是公司大客戶,嶽桑壓著脾氣:“是我媽媽的保溫桶在他那裡,他在這附近所以拿給我。”
“嶽小姐,我對你很滿意,你的學歷,為人處事,身高長相都很符合我的要求,我相信你可以很好的經營起我的家,可關於男女關係,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做一些改變。”趙文康說著頓了一下,又迂迴:“當然我也不是說完全不能出門不能有朋友,只是得循規矩,對不對?”
嶽桑有些啞然,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社會進化到了今天,還可以理直氣壯的希望別人一步退回古代。
“趙總,可能我的性格不好,我考慮的很慎重,我們應該不合適。”嶽桑說。
回的生硬又不客氣,一如嶽桑的脾氣。
趙文康臉色更差,但猶猶豫豫還不肯走,就在停車場裡站著跟嶽桑一起等,嶽桑也不好多說什麼,等車子開過來停在不遠處的停車位裡,詹子平從車上下來,趙文康愣了愣,隨即不屑的說:“小白臉啊。”
嶽桑本想解釋詹子平的身份,可又覺得算了,沒必要。
解釋了又怎麼樣?在有的人眼裡,你解釋不過是掩飾,你說的再真實,他們也能呵呵一笑惡意的揣測演繹一出水性楊花紅杏出牆。
這樣的男人嶽桑也不是第一次見到。
詹子平也看過來,嶽桑打個招呼跟趙文康作別,往詹子平那邊走過去。
冷不防趙文康卻忽然從背後拉住了她的胳膊,拉著不准她走。
“嶽小姐,我趙文康在圈子裡也不是普通人物,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如果我想要,你這樣的女人我可以找到一卡車,我現在看中了你,條件你可以提,我們可以籤婚前協議,你要什麼跟我的律師談,一個小年輕能有什麼?他這輩子也不可能爬到我這個階級,你想想清楚,瑞吉保險公司的業務員也一直在找我,我是鐵了心跟你們安如簽單,你現在走,我保證你會後悔。”趙文康說。
有理有據,有張有弛,蘿蔔和大棒兼具,不愧是商場遊走多年的男人。
若是換個小業務員,一想到保單不保可能就從了他了吧?
可嶽桑不是小業務員,也不是兩句都能糊弄了的小姑娘,她從來冥頑不靈,她從來認死理,她說不可能的事情就不會回頭,哪怕胡蘿蔔再大。
嶽桑一個字都懶得聽,大家不在一個頻道上,工作是工作,私人是私人,她從來不考慮用自己換保單這種虧本生意,她自認身份貴胄,千金不換。
道不同不相為謀。
然而還是大客戶,嶽桑禮貌開口:“不好意思,趙總……”
話音未落,身邊陰影一重,腰身被人攬住,整個人牽向對方懷裡,眼前的趙文康呲牙裂嘴,嶽桑回頭,看見詹子平,詹子平臉上平定,眸子卻蘊著壓抑的怒意,烏黑烏黑的。
再低頭看,詹子平的手扣在趙文康的手腕上。
詹子平略一用力,趙文康強撐著不肯鬆開,詹子平不動聲色手下再一用力,趙文康驟然鬆開了嶽桑,詹子平還不鬆手,趙文康疼的蹲下身,大聲叫喚:“鬆開!鬆開!你這人瘋的鬆開……”
詹子平還是沒松,趙文康跌坐在地詹子平才撒手。
詹子平低頭看嶽桑一眼,沉聲:“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