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用琺琅工藝的首飾並不常見,主要是因為這種首飾製作手藝實在是太繁瑣,但看上去又不像鑲嵌寶石那樣一眼能夠看出價值,因此在普通的珠寶市場中不算多。
所以現在除了頂級的珠寶以外這種工藝很少出現在各種各樣的首飾上了,畢竟對於那些珠寶廠商的人來說,他們製作珠寶就是為了賺錢,所以自然要滿足顧客的需求才可以。
琺琅首飾製作的過程中關於需要多次燒製,因為每次填入釉料燒製之後都會縮小,然後需要繼續補充釉料接著燒。
這一特點進一步的藝術創作成為了可能,比如說透過新增不同的外加兩次燒製時用不同的溫度,可以呈現出更加複雜多變的色彩。
而這也就是梁恩會採用琺琅技藝融入到自己設計的首飾上的原因,因為這能夠更加完美的體現出自己最初的設計。
“謝謝了。”在完成一次燒製之後,梁恩接過了貞德遞過來的溫鹽水說到,“還得再燒兩遍,這個胸針最複雜的部分才能夠完成了。”
因為前幾天梁恩充分體現了自己在珠寶製作方面的技術,所以那位之前的工作人員已經離開了,現在房子裡只剩下了梁恩和作為助手的貞德。
“為什麼要燒這麼多遍?”貞德掏出一塊手絹,幫梁恩擦著汗水然後問道。“我查到的景泰藍製作工藝一般燒兩遍就行了,超過三遍非常少見,但你燒了五遍。”
“這主要是為了讓胸針能夠呈現出一種漸變性的色彩,不然的話整體顏色顯得比較單薄,無法達到設計中那種取材自自然界的美麗色彩。”梁恩放下了喝空的瓶子說道。
“畢竟我這一枚胸針的核心是對於大自然世界的模仿,雖然我們人類哪怕再模仿也不可能追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是儘可能的接近總歸不是壞事。”
“你說的沒錯,在我心目中最漂亮的首飾根本就不是那些金銀珠寶,而是來自故鄉的野花。”貞德為認可的點了點頭。
她本身出生於一個比較富裕的平民家庭,小時候自然不可能有什麼珠寶首飾,但愛美之心也是人之常情,所以自然會採摘一些花花草草帶在身上,所以對大自然的美自然瞭解。
琺琅反覆燒製這一做法在帶來絢麗多彩的顏色和與眾不同質感的同時也帶來了極大的風險,因為每一次放進爐中燒製都會帶來不可控的因素,比如釉面破碎什麼的。
這些問題如程度比較輕的話在後期燒製的時候還能夠進行修復,但如果問題嚴重的話估計唯一的選項就只有重頭開始做了。
好在梁恩有關鍊金術的技巧讓他在這方面有著充足的把握,同時電爐也讓他繞開了過去琺琅燒製時最困難的溫度控制問題。
實際上,這種工藝本身就是非常困難的,從一開始的設計就猶如戴鐐銬的舞蹈,要在繁瑣的工藝制約下表現美麗,難度是很大的。
例如由於琺琅釉的制約,不能有大面積的塊面,否則易於崩裂,紋樣要以很多邊線切割,有金屬線邊的維護,琺琅釉才會穩周。
不過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尤其是當最後成品出現的時候,金色的脈絡配著帶有以紅色為主的漸變色的琺琅一瞬間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這太漂亮了。”看著剛剛被打磨好後放在桌子上的那一枚蘭花胸針,倫敦分公司的負責人阿比蓋爾小姐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同時用感嘆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