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逐漸朦朧,天快要亮起來了。
黎明時分,一位衣著白衣的公子在若有若無的月色下面色有些發白。
他身旁站著,名白色素羅裙的女子。
在其身後,背對著站著一名女子,同樣也是白色衣衫,但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她那滿頭白髮,雪白雪白的,顏色甚至比許多古稀老人的白髮還要乾淨許多。
一片靜謐。
洛北沒有再回頭去追著李子君去絮絮叨叨的解釋。
清晨的風帶著絲絲涼意,雪玲瓏嘴中叼著還未擦乾血跡的紫色晶核向著洛北的方向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來。
古南的聲音依舊不斷的傳來,但好像只有蕭若情一個人在認真聽著。
那個白衫美郎君和白衣女子只是在那邊靜靜站著,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李子君眸子閉著,緊了緊身上的白衫。
其實穿的很厚,但是就是覺得冷,好像是冷風灌進整個胸口,又鑽進了什麼地方,也許是最脆弱的地方…
想必穿什麼衣服都會冷,貌似和溫度無關吧。
他就只和自己說了那麼幾句話?
甚至都不願意再哄一鬨自己?
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淌了出來,滑過了李子君那精緻的面龐,滑過了染血的唇,帶著血跡滑向她潔白的雪頸。
所以說得到了的女子大抵都不會去珍惜?
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嗎?
就像自己看的書上說的那樣?一個女子想要拴住一個男子的心,那必定會擁有一個讓那男子難以忘懷的一段故事,或是擁有別的女人無法替代的作用?
那自己同他有過什麼過往呢?
情不知所起。
寥寥幾個月,在大槐樹下他給自己講了個故事?
還是自己陪著他去拿了一次南離火?
又或者是從十萬大山至華州的那一路?
李子君也實在沒有想出什麼值得難以忘懷的一段故事。
情不知所起,但卻一往而深。
李子君站在原地愣了許久,也想了許久。
他怎麼還不回頭安慰安慰自己啊?
李子君眸子中的淚不爭氣的肆意的流淌著。
有些慌亂,有些緊張,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複雜的難以言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