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導？”
來人實在太讓張凱驚訝了，以至於他說話都有點結巴，語氣中還帶著些不敢相信般的疑問。
方遠笑道：“怎麼了？看到我怎麼是這個樣子？”
張凱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沒想到方導你會出現在門口。”
他內心很清楚，雖然幾位導師和自己出現在同一個節目上，表演結束時，導師們還對自己誇讚有加，但人家是百億票房級別的大導演，除開錄製節目的時候，其他時間跟自己一個小特約演員實在扯不上半點關係。
正因如此，在休息時間看見方導，張凱才會顯得如此驚訝。
方遠問道：“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有。”雖然不知道方導想和自己聊些什麼，但張凱還是馬上點頭答應了下來。
方遠見他呆呆的站在門口，笑著說道：“那我們進去聊吧，總不能就這麼站著說話吧？”
“哦哦哦，好的好的。”張凱這才發現自己還保持著剛才開門的姿勢，連忙讓開身體，給方導讓出進門的空間。
兩人在休息室內坐下。
兩張椅子相隔並不遠，所以張凱能夠很清楚的看見方導的臉，但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微微低著頭，目光盯著眼前的地板看個不停。
他不時抿一下嘴唇，手指不停抓放著衣角，這些動作無不說明了他內心的緊張。
方遠是個導演，觀察力自然不用多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緊張情緒。
本來還想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邀請他來試鏡，不過看這樣子，還是要先聊一聊，讓他放鬆下來才行。
方遠沒話找話道：“你剛才表演得很不錯。”
這些話不是在導師點評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嗎？
再說了，自己已經被淘汰了，表演得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張凱撓撓頭，說道：“謝謝方導。”
方遠身子靠在椅背上，雙眼直視著張凱，問道：“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而且自己明明表演得這麼出色，卻因為隊友的關係被淘汰了，你心裡是不是很不甘心？”
“額。”面對方導的問題，張凱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說有的話，好像太不大度了。
可是說沒有的話，又顯得太假。
張凱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之前是有一點不甘心，覺得自己的努力都白費了，也有一點對池曉蘇的不滿。但是轉念一想，我又覺得不能怪她，畢竟她也不是故意的，失誤這件事誰都會有，不能因為這個意外，就把被淘汰的責任全都推給她，我自己也有沒演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