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珠看著紅了眼眶的孫錦曦，心中嘆息。
孫石磊護著孫錦曦的方式太過霸道，若非她是作者，怕也會以為孫石磊恨透了孫錦曦。
明明是最重要的人，卻用了最殘忍的方式，以至於兩人之間隔著山一樣高的誤會。
“公主，這不是你能傷害別人的理由。”
孫錦曦冷笑一聲。
“趙雲珠，你以為你成了襄王妃就能對我指指點點了？本公主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挑的不過是一些商戶之家，本就是賤民，失不失名節又有何區別，我若心狠一下，挑你和穆雪玲下手，我就不信襄王能放過孫石磊。”
“那日在佛光寺，孫石磊可是對你很有興致，只要稍微一查，便會查到別院，再一聯想第一個便是孫石磊，就算他百般辯解又如何，再由本公主出面作證，證實了去，他就算不是也得是了。”
孫錦曦那雙好看的美目一眯，眼中滿是深冷。
“本公主就是太過仁慈，沒有直接下最狠的一步棋。”
趙雲珠看著眼前的孫錦曦，心中五味雜陳。
閉了閉眼，緩緩開口說道：“的確如此。”
孫錦曦若是這樣做，不止孫石磊完蛋，就是整個別院都別想逃。
蕭炎昊是個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的人。
只要發現一絲端倪，查到別院，定然一網打盡。
“公主，你真的這麼恨他？”趙雲珠問。
孫錦曦深呼吸了一口，挺直了腰板，透過梅林遠瞭那不遠處的亭子，道：“你可知他都做了什麼？”
“我親眼看見他與我的母妃苟且，害死了她。我親眼看見他一碗毒藥毒死了大哥，我親眼瞧見他一刀砍死了我最親近的婢女……”
“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但我卻不敢揭發他，他看著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就算是我說了，也沒人相信，大家只以為他是文弱皇子，肩不抬手不能提。”
“呵，整個皇宮最會裝的就是他。”
“我終於有了這個機會脫離楚國來到晉國，離他遠遠的了，可是他居然追了過來。”
孫錦曦轉眸看向趙雲珠：“你知道他來到別院的這些日子殺了多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