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永德侯府唯一的世襲嫡子,她是喪父又喪母的商戶孤女。
他與她本該永遠不得想見,但命運卻讓他們相遇、相知、相伴、相愛、攜手共度一生。
那一年他十歲,她五歲。
孃親帶著他回徐州沈家省親,他在沈家待了好幾天委實無聊的很,表弟是個木訥的人,無趣得很,實在沒什麼可玩的,正鬧著要回京都,便瞧見了被小舅母帶回來的她。
圓乎乎的臉蛋,手裡緊緊的抓著一隻髒兮兮的兔子玩偶,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跟在小舅母身後。
孃親愛憐的抱了抱她。
她齜牙笑了,賴在孃親懷裡不下來,甚至還親了孃親一口,口水糊了孃親一臉。
他嫌棄的撇開了頭。
真髒!
小舅母說,這小丫頭很喜歡孃親。
孃親抱著她更不想撒手了,她也圈住孃親的脖子,咯咯咯的笑個不停,逗得孃親很是開心。
他覺得這小丫頭定是來跟自己搶孃親的,所以很不喜歡她,總喜歡惹她,而她總是笑嘻嘻的,跟個傻子似的。
瞧著她這模樣,他也不想惹她了,誰要跟你個傻子計較。
小舅母說,她是小舅母的外甥女,爹孃都死了,家裡的族親更是毫無人性,要將一個五歲的孩子溺了,因為說她是掃把星,更聽說謝家將她除了名,她如今連個家都沒有了……
聽了這話,他覺得她好可憐,他有父親孃親,而她什麼都沒有,便想著多個妹妹也挺好,他不介意孃親喜歡她了。
他甚至將最愛的桃木劍送她玩。
她好笨,他教她,她學不會,摔倒了不哭,反倒安慰他:哥哥不痛痛。
真是個傻子。
在沈家住了半個月,他和孃親一起回京都,這個小沒良心的很開心的跟他揮手,說:哥哥再見。
他很生氣。
再一想她是個傻子,定然不知道他走了,就沒人陪她玩了,所以就不氣了。
雖然孃親很喜歡她,但是祖母很兇,孃親也不敢將她帶回京都去。
他盼著孃親帶他再去徐州,他想同她一處玩。
這一等過了兩年,他都快忘了她了,她卻來了京都。
祖母去世,小舅帶著小舅母帶著表弟帶著她來了京都,給祖母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