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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永德侯率人刺殺北涼使臣欲意謀反。”
“永德侯謀反,怎麼可能,人家可是皇親國戚,吃飽了撐的才會謀反。”
“就是,人家的女人是未來的襄王妃,身份扶搖直上,怎麼可能會謀反。”
“聽他瞎說什麼,我聽聞的是永德侯護送北涼使臣歸國,遇刺客,為護北涼使臣招刺殺,生死未卜。”
“誰這麼大膽?”
煙雨之下茶樓熱鬧,熱鬧之下八卦便多,幾人圍了圈伸著腦袋論著事。
“我跟你們說。”其中一人身子前傾,目光掃了掃周圍,用手背遮著唇意圖讓人瞧不見聊些什麼,“三月二八,國慶那日,北涼使臣進獻一名妖姬要刺殺永德侯沒得逞,再之前還有黑衣人殺入永德侯府刺殺也未成,這次永德侯受傷根本就是被人盯上了。”
“依你這意思,那人是衝著永德侯去的,根本不是刺殺北涼使臣的?”
“當然不是,你想想兩國交好,誰敢斬來使,那不是故意引起兩國紛爭。”
……
三七打著傘站在茶樓的視窗處,一雙杏眼睜得老大,猛的撲到窗邊,扒著窗沿問道:“永德侯傷的重不重?”
幾個人被嚇了一跳,瞧著是一小姑娘,立即端正了姿勢,擺了擺手,道:“去去去,小姑娘年紀輕輕竟爬牆角。”
然後幾人訕訕散去。
三七提著藥包,跺了跺腳,打著傘快步回到謝府。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三七幾乎是跌跌撞撞的飛奔而入。
趙雲珠的燒已經退了,正坐在榻上看著穆雪玲刺繡,身上裹著厚厚的大氅,手裡捧著熱茶,丁香站在一旁伺候著。
丁香瞧著三七的模樣,立即蹙眉,快速掃了趙雲珠一眼,道:“三七,有什麼事都等小姐的身子好了再說。”
三七擺了擺手,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急急的道:“這事等不了,侯爺遇刺了。”
茶盞跌落,溼了榻。
趙雲珠臉色一白,看向三七,問道:“父親遇刺了?”
丁香眉頭皺得很重,雙唇一抿“噗通”跪下:“小姐,侯爺不過是受了輕傷,小姐不必擔憂。”
三七一愣,道:“可是外面的人說侯爺生死未……”卜。
“三七!”
丁香重重的一喝,三七後背一僵,瞧著趙雲珠蒼白的臉色,猛的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立即抿緊雙唇,膝蓋一彎跪了下去,低著頭道:“奴婢道聽途說,讓小姐心煩,奴婢該死。”
穆雪玲將刺繡放在膝蓋上,伸手握住趙雲珠的手,那雙手寒涼如冰,擔憂的道:
“雲珠,外頭的人也都是道聽途說,哪裡曉得真相,侯爺若是真有什麼事,天宇定然第一時間就曉得了,他都沒有急著回去,定是無礙的,你不要擔心,你身子剛好,可不能太過激動。”
趙雲珠閉了閉雙眼,深吸一口氣,低頭瞧向丁香,問道:“丁香,你知道?”
丁香低著頭回道:“是,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