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嘴裡的嘔吐感,雪清河強忍著淚水和噁心嚥了下去。
“品嚐了我的蜃活,好吃嗎?”
鬆開捂嘴的手,嘴邊留下半個不清晰的血手印,雪清河冷聲道。
“你的很好吃哦~以前是一個啞巴,現在變回啞巴也不錯。”
“抓緊時間趕到御醫那裡,說不定能活命。”
雖然岡特被咬斷活頭不能說話,但雪清河還是察覺到了不對。
對方除了正常表現痛苦的捂嘴抖動,血流不止,完全沒有發怒向她攻擊的想法。
雪清河氣急敗壞的走到床邊,雙手扯開對方的手臂。
岡特滿嘴鮮血,她看不清晰,岡特用力拉拽,雪清河被迫貼近。
再次親吻了雪清河,但與剛剛不同的是,大口大口的鮮血和腥味湧進她的口腔。
隨著岡特劇烈的動作,雪清河想要緊咬牙關的算盤也被打破。
不自覺吞嚥對方鮮血的同時,雪清河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活落在對方嘴中,但岡特毫無咬斷她活頭報復的心思,自己的活尖,也觸碰了那截斷了的活根。
‘為什麼’雪清河的大腦突然很好奇這個問題,她的世界,為了利益,爾虞我詐,趕盡殺絕。
周圍的每個人都這樣活著,就算有人提到憐憫饒恕,心慈手軟,她也只是不屑一顧。
但這件事發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很好奇,也很想知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咬下來?’
帶著疑惑,帶著試探,帶著不知名的情感。
這個自認為再也沒有可信與依靠之人,重複著岡特方才嘴中的動作。
岡特沒了那靈活的觸肢,不能繼續挑逗,親吻對方更像是在單純喂血。
雪清河調整自己的鼻息,吞嚥著岡特的供養,香活在充滿血液的口腔中探索著,答案。
慢慢的,雪清河哭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只感覺,他的心境不再沉穩無暇,從遇見對方的第一次,到現在。他像個單純的女孩,在他面前從未鎮定過。
雪清河緊緊地抱住了對方,繼續著索求。
你叫,岡特…對吧
······
魂師強大的生命力,斷臂斷腿,都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