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朝廷再發給士兵,完美的迴圈,能讓士兵們一直處於沒錢的窘態,心甘情願為朝廷效死。
竹竿的話讓引來了其他三人的爭論。
“還不錯,但比上次潁州來的那批差了不少。”一名瞎了隻眼計程車兵撇了撇嘴,十分不屑。
“狗屁,潁州的哪能比得上這次亳州的。”出聲反駁的矮胖士兵就來自亳州,他當然要給自己的家鄉爭一份面子,哪怕是妓女那也是不能輸的。
正當三名士兵爭執不休時,一串鑰匙悄無聲息地掉落在了草地上。
三名士兵的精力全放在爭論哪個州的妓女更給力上,全然沒有注意到這串鑰匙的遺落。
待到三名士兵爭執著走遠,一隻手顫抖著伸出囚籠,在草地上摸索一番,牢牢抓住了鑰匙串。
此時,另外三名巡邏士兵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抓住鑰匙的手慌忙收回牢籠內。
又過去兩撥巡邏士兵,這隻手再度伸出囚籠,試了五次,才將鑰匙對準鎖孔。
咔擦,鎖開了。
夜深霧濃,兩名光禿禿的唐軍俘虜在草地上匍匐前進。
這兩名俘虜不愧是斥候出身,謹慎非凡。
靠著鑰匙逃脫囚籠後,為了迷惑巡邏的衛兵,他們甚至將衣服脫下,填充了些雜草,放在囚籠裡偽裝成人形。
忍受著無數蚊蟲的叮咬,靠著濃霧的掩護,這兩名俘虜竟然奇蹟般地從周軍大營逃出生天。
卯時初,一縷陽光刺破濃霧,這兩名俘虜終於抵達了原壽州護城河旁。
壽州護城河原本寬三丈深三丈,卻被周軍用無數人命給硬填上了。
仰望模模糊糊的城頭,兩名蓬頭垢面的俘虜淚流滿面,嚎啕大哭。
霧太濃,看不清城頭大旗上的“唐”字。
哭聲引來城頭守兵的注意,他趴在城頭,朝下望去,透過霧氣卻只能看到朦朦朧朧的身影。
“何人在城下哭泣?”守兵用壽州方言高聲詢問。
兩名俘虜哭了半晌,才顫顫巍巍地用壽州方言回話:“我們是被周軍俘虜的唐兵,從周軍營寨裡逃脫了出來,還望弟兄你速速通知節帥,我們有要緊軍情呈上。”
守兵不敢大意,連忙去稟告上司。
又過了一刻鐘,城門終於開了一條小縫,門後是黑壓壓的唐兵。
兩名俘虜剛進城,就被帶去了節度使府。
......
上午巳時,烈日將所有霧氣盡數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