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你說吧。”
李延慶對韋五口中的要緊事頗感興趣。
明明還是初秋,韋五穿的衣服也不薄,卻總覺得渾身發涼。
用力捧緊手中的茶杯,韋五總算是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其實,我家阿郎昨日就想邀御史上門,只是昨日發生了點意外,不得不推遲了邀約。”
“哦?這樣麼?”
李延慶略感驚訝,當即關切地問道:“韓司馬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可有危險?”
韋五喝了口茶湯冷靜一下,回道:“我家阿郎昨日不慎摔倒,致使後腦受創,昏迷至今。”
“竟有這等事?”
李延慶雙手撐住扶手,上半身微微向前傾,面關切地問道:“韓司馬現在如何了?”
韋五連忙放下茶杯,起身道:“勞御史費心,我家阿郎今日午後已甦醒,身子並無大礙。”
“這就好。”
李延慶鬆了口氣,緩緩坐下:“韓司馬年紀也不輕了,些許小傷都有可能遺患無窮,可請了郎中替韓司馬診斷?”
韋五也跟著坐下:“在下找了積德坊的武郎中,經他診斷,我家阿郎並無大礙。”
李延慶右手託著下頜:“武郎中麼?有他診斷,韓司馬應當無恙。”
“不過。”
李延慶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韓司馬昏迷不醒,你為何今日才來告知我,難道是不相信我嗎?”
“在下不敢。”
韋五低眉順眼,態度誠懇:“阿郎昏迷,在下一時慌了神,未能及時告知御史,就連柴國舅在下也忘了告知,還望御史諒解。”
這韋五連柴守禮都敢滿著?倒真沉得住氣......李延慶心中訝然,深沉的面色稍稍緩和:“那我現在可否見見韓司馬?”
“這是自然,在下就是來請御史上門的。”
話音落下,韋五臉上浮現一抹尷尬,聲音也隨之低了下來:“其實,在下還有一事想讓御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