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定居偃師縣已有三代人,以詩書傳家,並積攢下了豐厚家業。
作為偃師縣的大戶,穆家光良田就有四百餘畝,在城北外二里有一處三進宅邸。
當初穆禮就是在歸家的小道上,遭到了有預謀的夜襲。
李延慶、李石二人牽著馬來到小院,龐元厚早就在門口候著了。
進到小院,李延慶問龐元厚道:“呂二郎這人,查得怎麼樣了?”
前日入城時,李延慶忘了吩咐龐元厚調查呂二郎,一直到昨日才想起此事。
“呂二郎這人,在偃師縣也算是有幾分名氣。”龐元厚從馬背上卸下行囊,領著李延慶與李石上樓,邊走邊說道:
“聽說,這人從小頑劣,成年後靠著一身氣力,些許武藝,在潑皮中樹立了威望,成了偃師縣的潑皮頭頭。
之前給十阿父之一的王重霸幹過活,後來韓倫拿下了偃師縣買撲權,他立刻轉投韓倫,偃師縣的小生意人,幾乎都被他勒索過,都對他恨之入骨。”
話音落下,三人已拾階而上,來到二樓。
二樓共兩間房,李延慶與李石一人一間。
龐元厚抱著行囊將李延慶引至屋內,面帶愧色道:“這院子雖破舊,但已是在下目前能租到最合適的,被褥一會就到,還請郎君將就一下。”
“這倒無妨。”李延慶打量了幾眼屋內環境。
屋內有些狹小,擺設不過桌椅床,以及一口矮櫃,雖老舊昏暗,但還算潔淨。
李延慶步入屋內,拉開椅子坐下,轉頭對龐元厚道:“進來坐。”
龐元厚進屋,將行李以及自己都乖巧地放到床板上。
李延慶雙手搭在桌上:“在來偃師的路上,我在千里腳店撞見過這個呂二郎,當時他說要去洛陽辦事,他現在可在偃師縣?”
龐元厚當即回道:“在,聽說是昨日晚上入的城,剛進城就去韓倫開的酒樓裡點了一桌酒菜,吃到爛醉才回家。”
李延慶若有所思道:“看樣子,這呂二郎去洛陽辦事確實為假,追蹤那兩個信使才是真。”
龐元厚滿臉疑惑:“信使?什麼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