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竇儀繼續彎腰逗弄小鳥。
......
在韓府,情況則大不相同。
韓倫一聽李延慶入洛陽了,當即興奮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李延慶入城了?你速速去請他過來!”
韋五跟著起身:“阿郎,那李延慶明日就會登門造訪,不急於這一時。”
“急,我很急!”韓倫瞪了韋五一眼:“只要那竇儀還在洛陽,我就一日都睡不踏實!”
韓倫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怎麼將竇儀趕出洛陽,他急需李延慶向朝廷遞交彈章。
韋五無奈地回道:“可就算那李延慶今日遞上了彈章,朝廷也不能明日就將竇儀調走啊,阿郎,這事急不得。”
“這事情我如何不清楚?”韓倫負氣坐下:
“正因為知道,才更讓人心煩,到現在,我都還不清楚竇儀那幫手下以及穆義的去向,竇儀這廝隨時都有可能向我發難!等他先出手,那可就晚了!”
“我們的眼線已將留守府團團圍住,只要竇儀有動作,我們必能找到穆義的去向,屆時在下定會親手替阿郎手刃這廝。”
韋五神情肅殺,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韓倫撇了撇嘴:“那竇儀,這兩日有什麼動靜麼?”
韋五低聲回道:“竇儀這兩日都待在書房裡,甚少外出,據留守府的侍女說,那竇儀...似乎整日都在玩鳥。”
韓倫驚得張大了嘴,不敢置通道:“玩鳥?這關頭他還有閒情玩鳥?莫非,他已篤定自己會勝?”
......
李延慶回到李府,穿著獵裝徑直來到張謙和的小院。
房門大開,張謙和正在伏案疾書。
李延慶微微一笑,進到屋內:“我讓你抄的東西抄完了沒有?”
張謙和從紙堆中抬起頭,髮絲凌亂,面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