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慶收起笑容,問道:“對穆家的調查可有什麼新的進展?你可派了人手盯著穆家?”
龐元厚拍著胸脯道:“人手昨天已經派出去了,兩人輪換,至於穆家的情報,目前新打探到了這些......”
......
日上三竿,呂二郎依舊在熟睡。
整日奔波,再加上昨夜的狂飲,徹底擊潰了呂二郎的心神。
如果沒人叫醒,呂二郎怕是能睡到明天早上。
砰。
一隻套著黑色高筒皮靴的大腳用力踹開房門,一名身著黑衣的中年壯漢昂首步入屋內。
中年壯漢正是連夜趕來偃師縣的韋五。
呂二郎皺了皺眉,哼哼兩聲,翻了個身,抱住被子,側身朝著牆壁,依舊沉醉於夢鄉。
韋五大步來到床前,每一步都震得木地板嘎吱作響。
可呂二郎卻仍舊沉睡不起。
韋五剛想抬手拍醒呂二郎,又覺得髒了自己的手,乾脆抬起腿,一腳揣在呂二郎露出一半的屁股上。
皮靴的底很硬,這一腳又勢大力沉。
呂二郎嘴角留著哈喇子,正夢見自己與洛陽來儀館的行首,在繡榻上纏綿悱惻。
正當呂二郎奮力之際,一隻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色惡犬,叫嚷著衝到榻上,一口咬在呂二郎的光腚上。
“啊!狗啊!”
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呂二郎終於從美夢中醒來。
剛醒,一陣劇痛就從屁股蔓延到全身。
正要伸手去摸屁股,呂二郎卻感覺到身後刺來一股寒芒。
呂二郎轉頭一看,正對上韋五幽深的雙眸。
韋五幽幽問道:“醒了?”
剛才的叫聲太過淒厲,韋五沒聽清楚,隱約覺得呂二在罵自己。
但無所謂,韋五根本就不在意呂二郎到底怎麼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