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秀娘年輕秀麗,苗三亦是垂涎已久,這份曾經被他壓抑在心中的慾望,如今已經快壓不住了。
不就是個被買來的妾嗎?董三牙那肥子還要我們稱她為娘子,不過就是個任人買賣、被人玩弄的妾室罷了!
董三牙可以,我也可以!
一念至此,苗三打量著端坐在椅上的任秀娘那飽滿的身姿,眼中露出一絲野獸般的兇光。
任秀娘察覺到這絲兇光,渾身一個哆嗦,雙手護在胸前,起身就想叫檀兒過來。
苗三見狀,一個箭步就撲到任秀孃的身前,捂住她的嘴,伏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拐賣人口!”
聲如驚雷,直擊任秀孃的心坎,她奮力地掰下苗三的大手,頹然坐回到椅上。
“不,你胡說,你胡說。”任秀娘低垂著頭,語氣軟弱無力。
苗三知道只要自己再加把勁,任秀孃的心理防線就將被攻破。
“我手頭有得是證據,董三牙,確確實實拐賣過大量的人口,只要將證據遞交到開封府,這間董府明日就會被官府查封。”苗三冷笑著,已經連敬稱都不想用了。
見任秀孃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苗三趁熱打鐵:“而且,董三牙昨日是去和人販們見面談散夥的事情,此刻還未回來,應該是談崩了,被牛八他們給殺了,所以,董三牙才會叫你看緊錢庫,不是嗎?”
屋中一時沉寂,任秀娘頹坐在椅上,心如亂麻。
苗三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腦海中浮想聯翩。
半晌,任秀娘突然出聲:“可是告官對你又有什麼好處?這董府中的一切都會被官府查沒,與你並無任何好處。”
“所以,我並不想報官。”苗三雙手插在胸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任秀娘:“董三牙已死,只要我們合作,錢庫裡的錢都是我們的,這才是我想要的。”
當然,我還想要你,不過這事情不著急,只要你和我成了共犯,你遲早是我的,這話苗三沒說出口,他想一步一步來,先將錢落袋為安再說,女色是其次的。
“這事情非同小可,你得容我想想。”任秀娘低垂著頭。
苗三低聲急言:“已經容不得你多想了!董三牙十日前派人回了老家,恐怕他的妻兒不日就要抵達開封,到時候你我一個銅板都拿不到!”
董三牙的老車伕與苗三一樣,都為董三牙效力了十多年,十日前被董三牙派回了老家,當時還是苗三送車伕出的城。
一開始苗三並未當回事,以為就是讓車伕回老家報平安的。
可隨著這些天事情的發展,苗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董三牙為何會派車伕回老家?肯定是去通知他的親屬來開封!
董三牙為人精明,肯定有想過自己有可能喪命於牛八之手,以他做事縝密的性子,必然會想到財產的繼承問題,到時候只要開封府確認他的死訊,他的兒子和正妻就可拿走董府的全部財產。
苗三很清楚,時間不允許他再拖下去了,必須要立刻說服任秀娘,因為董三牙的妻兒隨時都有可能抵達開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