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啊,李延慶反問:“你在宋州這四年間,有沒有聽說汴河上出現過水匪,或者碰到過水匪?”
既然是武德司跑出來的人,肯定就是四年前到的宋州了。
劉從義仔細想了想,回答道:“宋州境內好像沒有聽說,也沒碰到過。”
“那突然就出現水匪了,你不會懷疑?”
看著陷入沉默的劉從義,李延慶扶了扶額頭,本以為他是知道劫船的是官兵,才不敢報官,卻沒想到結果會是如此,線索又斷了啊。
“你是武德司的事情,別再說出去了,先住下,把傷養好吧,好好回想下那天晚上的事情,想想有沒有什麼線索,想到了立刻告訴我。”
李延慶交代了一番,準備去找吳觀。
“你不殺我?”劉從義聞言,有些吃驚。
“殺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仔細想想那晚的事情,那才是對我有好處。”李延慶沒好氣地說道。
關上房門,李延慶囑咐守在外面的李石:
“再調兩個人來,日夜輪流看守,別讓人跑了,再拿點吃食和水來,好生看護。”
李石拍了拍胸脯:“郎君放心,在下辦事牢靠得很,再說他還有傷,身上纏著麻布,跑不掉的。”
“總之別掉以輕心!”聽他這麼說李延慶反而有點不太放心。
離開這處院子,李延慶往吳觀處走去。要把劉從義是武德司士兵的事告訴吳觀麼?
李延慶一直在思考這件事情,暫時還不知曉自己的父親,以及吳觀對於當前皇室的態度。
自己的父親身處高位,代表著很多人的利益,不太可能死心塌地忠於郭榮。
也並不清楚,父親知曉劉從義的身份後,會採取什麼行動。
李延慶知道,為了自保,自己未來有不小的機率走上謀反的道路,劉從義既然是原武德司的人,也許還有不少像他一樣從開封逃出來的武德司士兵。
這些人天然就是後周的死敵,是一支可靠的力量,要想辦法將他們收入麾下,為我所用。
邊走邊想,李延慶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李石的大嗓門。
“郎君,那漢子說想起來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