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笑聲傳遍仁德書院。
一人從書院中邁步而出,著一襲青衫,手捧書籍,下巴留了段鬍鬚,是個中年。
月關山見之,頓時心生好感,欽佩不已,暗贊不愧是大儒,有氣勢、有風度、有學識。
大儒子川手一揮,月關山手中的信件已飛入他手中,拆開一看,果如他所料,先是恭維他,再是稱讚月家兄弟二人,最後不忘提醒人情世故。呵,俗人,俗人啊。
“你走吧,告訴邱白雨,他兒子若想再拜入吾門下,可不會那麼簡單了。”
張大山道:“是,先生的話屬下定會帶到,不知他們兄弟二人先生如何安排?”
大儒子川說道:“自然教育成材,難不成出去砸我招牌丟我臉嗎?”
張大山轉身離去,好個酸儒,真正臭脾氣,怪不得城主不想與他交談,若非打不過他,真想揍他一頓。
子川問兄弟二人道:“你二人可曾上過蒙學,識文斷字?”
“不曾,家在小山村,家中貧寒,沒有先生教學。”
子川沉思片刻,喚來一人道:“舟學海,這二人交給你,教授書院戒律十三條,聖人語錄三十二篇,先識字再解義,一個月時間,可有問題?”
舟學海面露苦色:“弟子盡力而為。”
書院戒律還好,不過區區百來子,意思簡單明瞭。聖人語錄就難了,三十二篇,每篇少則數百字,多則數千,每個字詞皆有深意,一個月內教會兩個大字不識的人,這個難度,太高了。
師尊啊師尊,你就是變著法子想懲罰我。
“吾要聽的不是盡力,是一定,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是,為了減少書院開支,抄寫聖人語錄一百遍。”
大儒子川背手而去,好不灑脫。
舟學海是個青年人,沉著穩重,是子川的第一名弟子。子川對他甚是看重,數年前聖人講學,子川唯獨帶他一起前往聽學。舟學海受益良多,子川贊他未來不可限量,成就定在他之上。
只聽他說道:“兩位師弟請隨我來。”
舟學海帶著月關山、月觀雪兄弟,進入書院。
三人路過一間講堂,有先生在授課。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