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摩挲著拇指上戴著的那枚扳指,欣喜地問道:“是在何處尋來的?”
沈辭憂故作神秘,“這是秘密,輕易才不會告訴皇上呢~總歸現在這扳指咱們一人一個,湊成一對,也是極好的寓意。”
李墨白嘴上直誇沈辭憂聰明,但心裡卻念道著:
【你不說以為朕不知道嗎?還不就是又用了你的系統。這次找扳指應該要花不少積分吧?好了,這下她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了!】
沈辭憂聽見他這樣的心聲哭笑不得。
這皇帝,怎麼一戀愛就跟個小孩子一樣,內心戲怎麼這麼多?
說好的霸道暴躁人設呢?
從離宮成行,很快就回到了皇城。
李墨白趕著去上朝,而沈辭憂則回了鳳鸞宮。
回宮後突然落了極大的雪,沈辭憂從穿越至今都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雪。
雪片子比鵝毛還要誇張,幾乎是一整片一整片的落下來,砸在人額髮上都能感受到雪片的重量。
她吩咐乳母們給舒安和長寧把衣服穿好,殿裡還要燃充足的炭,時刻看著火,別讓火熄了。
後來交代完這些,又哄著兩個孩子睡下後,吳世匿依時來給她診平安脈。
“娘娘的脈象平穩,比初懷孕的時候脈象搏動要有力許多,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沈辭憂緩緩頷首,又問道:“這兩日總是覺得胸口悶悶的,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吳世匿笑著說道:“胸悶氣短,有沒有可能是皇上把你氣的?”
沈辭憂忍不住又衝他翻了個白眼,“本宮尋思著你也不是個沒眼色的,為何每次本宮跟你說正經事的時候,你都沒個正經樣?”
吳世匿這才故作正經,定平了臉色說道:“這不是看娘娘閒著無聊,與娘娘打趣嗎?對了娘娘,過兩日我要告假離宮幾天。”
“怎麼了?”
吳世匿將脖頸上掛著的那個小玉瓶在沈辭憂面前晃了晃,“再過幾日就是她的忌日了,我想去拜祭她。”
“但是此行甚遠,一來一去間,少說也得二十幾天的功夫。估計趕在年節前是回不來了。”
沈辭憂道:“你告假的事應該直接去跟皇上說,為何要先知會本宮?”
吳世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娘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如今又有了身孕,皇上更是十分看重娘娘。如此一來,我就成了給娘娘保胎的‘利器’了。這個時候皇上怎麼會允許我離宮將近一個月的功夫?”
“所以這事兒吧,還得拜託娘娘幫我敲敲邊鼓。”
吳世匿入宮這麼久,除了錢財外還從未見他求過什麼。
他開口了,沈辭憂自然要成全他。
於是晚膳的時候,她就將此事說給了李墨白,“皇上,吳世匿說他想要離宮一個月。”
李墨白的反應和吳世匿揣測的一樣,想也沒想就給否了,“現在這個時候他要離宮?不是說了頭三個月是你保胎最重要的時候嗎?”
“但是現在我肚子裡寶寶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呀。”沈辭憂湊到李墨白身邊,將吳世匿和他妻子的故事給李墨白講了一遍。
李墨白聽後只道:“沒看出來他這般浪蕩,倒還是個痴情的。既然他跟你開口了,又擔保你不會有事,那他既然想去她妻子墳前以訴哀思,朕也不好不許他。就讓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