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七日後,李墨白的身體基本上已經痊癒了。
吳世匿的醫術再一次被神化,同行之人皆道,那日李墨白是被長劍由前胸刺入,貫穿心臟再由後背而出,是必死的困局,只怕華佗再世也很能有把握將他治癒。
面對眾人的吹捧,吳世匿將此事完全不放在心上,只饒舌道:“微臣這麼厲害,皇上給微臣漲一漲月例銀子,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李墨白調侃道:“自然可以。等回宮後,把太醫院的副院判調走,由你一個人擔任太醫院的正副院判,一個月給你多開五百兩銀子,你覺得如何?”
吳世匿苦著一張臉,“皇上可真會’算計‘,那太醫院讓您算計過,可真是沒白髮銀子下去。”
他擺擺手,“把副院判給調走了,微臣一個月可要比從前多忙一倍不止,掙您這點銀子還給搭進去半條命,還是免了罷。”
嬉笑間也可以看得出,經過這件事後,吳世匿和李墨白的關係也更近了一步,他也更加得了李墨白的賞識與看重。
當日埋伏在寺廟裡,偷襲李墨白和沈辭憂的那兩個賊人。
又一個當場被楚越之他們給殺了,另外一個則被關押在了隨行的一輛馬車中。
因為害怕他自殺,又怕他逃走,楚越之為了關押他耗費了不少的人力。
還是前幾日吳世匿路過的時候提醒他,“楚都督何必為了一個賊人這般費神?你只需要將他的舌頭給割掉,這樣他就不能咬舌自盡了。”
“然後把他的手用鐐銬銬住,再把他的腳筋挑斷。這樣他跑不掉,動不了,說不了話,也不能自盡。”
“等皇上好了來問他話的時候,他嘴上說不了,但是手卻可以寫,也不算是個完完全全的廢人。”
楚越之聽從了吳世匿的建議,就差將這個賊人個做成人彘了。
饒是如此,李墨白在審問他的時候,他還是一言不發。
他不肯透露是誰派他來行刺的,也不肯說他如此做的動機是什麼。
他甚至一心求死,讓他寫字,卻寫的都是辱罵李墨白的話。
面對他如此三緘其口,沈辭憂卻有自己的法子,“要我說,皇上對待他還是太溫柔了些。”
“他既然要取皇上的性命,就說明他早就不在乎他自己這條命了,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活。皇上這麼問他,他肯定是不會招供的。不過皇上將他給我一日,讓我來審問審問,看他能不能招。”
有時候女人在套話這件事上,確實比男人有手段的多。
李墨白也放心將此事交給沈辭憂去做,就當是讓她’玩一玩‘。
而沈辭憂也當真將這個’玩‘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她在雲城找了一間暗房,然後將賊人關在了裡面。
這暗房裡面就只有她和兩名暗衛,她肅聲問賊人,“我問你話,你就吧答案寫在紙上。你如果不寫的話......”
沈辭憂抬眉衝暗衛使了個眼色,只見那暗衛拿了個大麻袋走到賊人面前,按著賊人的腦袋把他塞進了麻袋口裡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