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換三次班,連他睡覺如廁,也一直都在被監控著。
他的精神已經處於快要崩潰的邊緣。
在這裡,比在宗人府還折磨人。
他根本不信楚越之的那套說辭,說李墨白如此做是為了保護他。
他只以為是李墨白變著法子要讓他生不如死。
正罵著,楚越之忽而推門而入,“王爺息怒。若是實在覺得他們惱人,微臣讓他們在外面候著就是了。”
他將人遣去了門外,李仲玄沒人看管,便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想著自己如何能逃出去。
他抬頭看一眼屋頂,如今要想逃跑,只有將瓦片掀開從屋頂處爬出去,再翻出別苑。
於是他便順著樑柱爬上了房梁,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將這些瓦片都掀開放在一旁。
忙碌了一個時辰,終於房樑上開了一個可以容他爬過去的闊口。
便在此時,猶如天助於他,他聽見外面有人喊道:“來人吶,西廂走水了!快來人救火!”
李仲玄趁亂翻上了房頂,一路匍匐著爬到了房簷處。
他只要跳下去,便能落在江都熙攘的街道上。
於是閉著眼,一咬牙,縱身一躍,重重摔落在地。
他踉蹌著起身拼命地跑,也不顧著看眼前的路。
忽地,卻與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他目光與那人對上,卻見是李錦琰正一臉驚訝地看著他,“八哥?你什麼時候被皇兄放出來的?”
李仲玄思緒流轉間,從李錦琰的口吻中揣測,他根本不知道李墨白將自己送去南苑的事,還以為是李墨白把自己給放了。
於是道:“就是前幾日的事。皇上革了我的黃帶子,除名玉碟,讓我做個尋常人罷了。”
他身上所穿的衣服在逃亡的時候被瓦片刮擦爛了口子,瞧著衣衫襤褸,又從高處墜落,身上滿都是血。
李錦琰有些心疼地皺起了眉頭,“好多年都沒見八哥了,八哥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