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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驗完所有人,調查完現場的環境,再妥善將瑞王的屍身處理好,已經過了子時。
這一夜,註定無眠。
眾人散去後,李墨白注意到沈辭憂的臉色有些差。
也是,讓她看見如此血腥的場景,難免會心有餘悸。
他有些不放心,於是把她帶回了朝陽宮。
同樣去了朝陽宮的,還有刑部侍郎,大理寺卿,楚越之和吳世匿。
他們在外面商議著今日事,李墨白惱極,沈辭憂在內殿都能聽見他怒不可遏的聲音。
也不怪他會如此。瑞王到底是自幼跟他一起長大,除了李錦琰之外關係走得最近的兄弟。
他那般慘死在自己面前,李墨白如何還能做到冷靜面對?
刑部侍郎和大理寺卿都偵破過許多棘手的案件,但像這樣幾乎等同於密室殺人案的案子,在位這麼多年,他們也極少見到。
面對李墨白的惱怒,他們只得默聲,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更點燃了李墨白的怒火。
沈辭憂扒在門縫上偷聽,說話最多的人,還要屬吳世匿。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兇手是誰也不難猜。楚都督看守著門外,房頂上也有暗衛,如果楚都督沒撒謊的話,那殺人的兇手根本無路可逃,肯定還混在人堆裡。如果楚都督撒謊了的話,那殺人的兇手就是他。因為只有他可以做到讓兇手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現場。”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楚越之嗔怒道:“我與瑞王無冤無仇,何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
“對啊,你這不就說到重點了嗎?”吳世匿痞笑道:“不光是你,瑞王多少年都沒回過江都了,他能和誰有仇?即便有仇,殺他的人也該在他的封地動手,這樣招惹來的麻煩才少,又何必要費盡心思做這麼多事?”
他目光探向李墨白,“所以,無論瑞王死的有多悽慘,他都是不兇手的首要目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兇手擺明了就是衝著皇上來的。他不對皇上動手,而是當著皇上的面殺了皇上的手足,很有可能是在玩一場貓鼠遊戲。而他,自然要留在現場,看你們痛心疾首惱羞成怒,又拿他無可奈何的窘迫樣。他不是在殺人,更像是在表演,要完成一幕完美的演出。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個變態。”
說著,沉默須臾,又暗自沉吟道:“或許,咱們之前就定錯了案。”
他問楚越之,“楚都督,恭順王的身手與你相比,誰更勝一籌?”
“伯仲之間。”
“嗯,那問題就來了。其實我當日一直都在想,戚段的身手,三招之內就能被你擺平,他是用什麼法子能那樣輕鬆的殺死恭順王?如今看來,他可能只是兇手找來的替罪羊罷了。”
他說的這些,李墨白不是沒有懷疑過。
而此刻,他也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的目光和楚越之對上,彼此應該是想到了同一件事。
李墨白令除卻楚越之之外的其他人都退下,等人離去後,他才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楚越之拱手一揖,“微臣這就去宗人府,將八王爺放出來,並貼身護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