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錦琰驚恐地尖叫了一聲,癱坐在地上用手撐地一步步後退。
別的嬪妃也看見了瑞王的慘狀,一個個都嚇得花容失色,起身圍攏在一起驚呼連連。
“哥!七哥他......七哥他被掏心了!”
李墨白腦袋嗡的一下,看著擺在自己桌案前的那顆人心,憤然道:“給朕查!所有人都不許走!去叫大理寺和刑部的人統統入宮,將所有人都帶下去審問!”
死掉的是李墨白的手足兄弟,沈辭憂看得出他雙手極力握拳,止不住地發顫。
他眼眶發紅,極力忍住淚。
沈辭憂知道他是在自責。
他在自責自己明明已經知道了今天的夜宴可能會出事,卻還是胸有成竹的覺得自己可以很好的處理好一切。
他甚至覺得,只要自己布好天羅地網,那麼賊人只要敢來,就是在自投羅網。
可誰能料到,這件如此血腥的事兒,竟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
沈辭憂極力穩定下自己的心聲,空氣中瀰漫開來的血腥味讓人作嘔,她屏息,觀察著堂下的一切。
瑞王和李錦琰是今夜入宴的兩位王爺,他們是坐在堂下次座的,分座李墨白左右。
中間隔著一條五米的中廊,要說是李錦琰動的手,這不現實。
況且他身旁還坐著姜宛寧,他有什麼動作,姜宛寧不可能沒有察覺。
薛吟歡只不過跳了幾分鐘的舞,這幾分鐘的時間要做到無聲無息的殺人、掏心,還要將心臟放在李墨白麵前的盤子中不被察覺。
這不是人力可以做到的事。
瑞王身旁隔著一桌坐著的是禧貴妃,她已經被嚇傻了,瑟縮在角落裡不停地發抖。
餘下的人也都是女子,且距離瑞王更遠。
尤其是端妃,她幾乎是在末位坐著,而且以她瘦弱的身板,要想殺死瑞王,無異於痴人說夢。
一眼望過去,就知道此事又成了懸案。
大理寺和禮部的人調查了一夜,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調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