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安排了多少暗衛保護朕和母=太后?”
“太后的禪房在前庭,共安排了十二人。皇上的禪房在雲崖上,共安排了十六人。”
“那十六人守在何處?”
“皆守雲崖唯一的入口處。此地是獨路懸崖,禪房四面唯有正面可出入。三福公公守夜於門前,暗衛便在距離他稍遠些四五丈的地方巡視。”
李墨白抬手指一指屋頂,泠然道:“你的人,眼睛不亮堂。”
楚越之大抵猜到了李墨白是在懷疑什麼,於是轉身離開禪房,輕功騰躍而起上了房頂。
不多時,他折返回禪房後單腿屈膝雙手抱拳跪在了李墨白麵前,“皇上恕罪,微臣該死。”
“起來吧。”李墨白揚手向他,又沉聲問道:“上面是什麼情況?”
“瓦片有被明顯翻動過的痕跡,微臣大概比量了一下,來犯之人輕功若是足夠好,便可以由房頂挪開瓦片後露出的空隙潛入室內。要想離去,可再由室內藉助桌椅著力,躍至房頂。”
“他的功夫與你相比,孰強孰弱?”
楚越之思忖了片刻,直言不諱,“這樣的輕功,微臣自愧不如。”
李墨白伸手在桌案上敲了敲,肅聲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羊皮紙是那人留下來的?皇上懷疑,是幕後之人?”
“朕看過香爐裡燃盡的黑灰,裡面很明顯有未燃完的塊狀香料,應該是功效很弱的迷香。”
“那微臣即刻去查查,看著香爐是何人準備的。”
“不必。”李墨白叫住他,“他能做這事,就不會讓你查出有用的線索來。事情鬧大了,母后肯定會知道,別叫她擔驚受怕。”
午後,一行人由出雲寺成行,往皇陵去。
抵達皇陵的時候,陵丞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太后攜李墨白跪在列祖列宗的靈位前,感慨良多。
“如今李家有後,江山社稷得以延綿,一切都仰仗於列祖列宗的蔭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