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坐懷撒嬌,這誰能頂得住?
經不住沈辭憂再三央求,李墨白只好說:“那便跟著一起吧,不過深山裡危險,你和傅貴人聊得來,帶上她你們在外帳候著。等夜裡朕和錦琰他們回來,打了野味來陪你吃燒烤,如何?”
“Mua~謝謝皇上!皇上最好了!”沈辭憂湊到李墨白的臉頰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嘬’。
李墨白得了便宜還賣乖,略有幾分嫌棄地擦著臉頰上的口水,“幹嘛咬朕?”
沈辭憂雙手伸爪豎在兩個耳朵旁,奶兇奶凶地‘嗷嗚’一聲,“我是老虎,就要咬皇上!”
他撲倒李墨白懷裡,卻被他一個側身反壓在了身下。
他托起沈辭憂的下巴,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她,“老虎?不太像。”
他貼近沈辭憂的耳畔,耳鬢廝磨,“朕看你倒更像只纏人的小奶貓。”
*
用過晚膳,傅清清剛好來找沈辭憂閒話。
沈辭憂見她裙襬膝蓋處灰撲撲的,便問,“衣服怎麼髒成了這樣?”
傅清清低著頭搖頭說沒什麼,佩兒在一旁小聲說道:“奴婢往珍膳坊去拿糕點的時候,路上遇見了傅貴人和禧貴妃。禧貴妃讓傅貴人跪在地上,指著鼻子罵了好久......”
“有這樣的事?”沈辭憂見傅清清委屈的都快哭了,連忙給她遞上去一方手帕,“她為何要這樣對你?”
傅清清接過帕子擦了一把眼淚,強顏歡笑道:“原是我不長眼,一心顧著撲蝴蝶走路也不看道,一不留神就撲到了貴妃娘娘身上。貴妃娘娘動了好大的怒,要我一直在地上跪著。還......”她抬手摸一摸空落落的鬢邊,更是委屈,“還說我穿戴妖豔,是要魅惑主上,搶了我的蝴蝶髮釵去。那是我娘給我的......”
“被撞一下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至於那麼大的火氣?”
見傅清清不肯說實話,沈辭憂又問佩兒,“你聽見了嗎?禧貴妃還說什麼了?”
佩兒嘆了一聲,搖頭道:“她對著皇后向來都是嘴上不饒人,哪裡會跟傅貴人好相處?還能說什麼,便是拿著傅貴人只是貴人的身份卻能跟來頤春園這一事發難,話說得難聽,言語間更多有對娘娘的不滿。”
沈辭憂大抵想明白了是為什麼。
貴人位份跟來頤春園的,就只有薛吟歡和傅清清兩個人。
薛吟歡有著李墨白明面上的‘恩寵’,她來了頤春園禧貴妃不敢拿她怎麼樣。
可傅清清卻無聖寵,只是因為和沈辭憂走得略微親近了一點,就能同樣有跟來頤春園的待遇,禧貴妃自然看不慣。
表面上聽著她今日是在罵傅清清,可實際上,每句話不都是戳的是沈辭憂的脊樑骨?
沈辭憂才不慣她這毛病,她酸任她酸,她越酸,自己就越要把日子過好,氣死她。
她笑眼看向傅清清,柔聲道:“你在宮中難免會遇到這樣那樣的不公,也免不掉要被身居高位者凌辱。這些事原都是我以前經過的,我勸不了你什麼,只能告訴你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要為了沒必要的人去浪費時間,更不能因為她們的錯,而牽動自己的情緒,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