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偷使出吹燈法,卻見到一個比自己還矮上一些的老叟出現在眼前,卻覺的實在好笑,想不到這世上竟有人比自己還如,當即將雙扇一收笑道:
“哈哈哈!小老兒,你這忒也不濟,連你家石爺爺都還不如,卻叫爺爺如何收拾你?”
須臾搜此時並沒有心思同他鬥嘴,他要趁行雲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其拿下,然後趁早離開,於是運用出鬼影重重的功法,幾個閃爍就晃到神偷跟前,發出一把鬼氣就向其前胸轟去。
那神偷見須臾叟竟連話也不說上一句,就向自己驟然發難,當即在心中沉思,這小老兒倒不如先前的那個小子,一言不合就開打,好像十分不好對付的樣子。
於是眼珠一轉,使出一個換位的身法,卻是比那須臾叟的鬼影重重還要詭異,眨眼之間就同其互換了位置,隨即將雙扇一開,甩將出去,同時自其中飛出兩枚鐵蒺藜正向那鬼佬兒後腦射去。
卻是鬼影重重亦有獨到之處,須臾搜一擊落空,便覺腦後生風,耳中更有扇面展開的呼啦聲響,便知躲是躲不過去的了,便將身形一陣拉扯,那兩枚鐵蒺藜便從其腦中穿透出去。
神偷見到如此詭異場景也是大駭,他的換位身法不過是昔日師門苦練的本領,對方這一手飄忽不定的本事,卻是他再如何苦練都不能行的,頓時驚撥出來:
“老傢伙,你是人是鬼?”
須臾搜依然不願作答,反而將鬼氣四散開來,一時之間全場都被一股森冷氣息所籠罩,在哪神偷耳邊更是如陷身地獄一般鬼哭狼嚎之聲不覺於耳。
此時他全身氣息已經被一屋子鬼氣封鎖,再不能夠運用出那換位神技來規避鬼佬兒的進攻,他在心中衡量一番,吹燈已經用出這老怪物並未受到影響,可知此人並不依靠雙眼形式。
他將眼珠轉了又轉,想起望風也不能勘察出其中底細,對方更是一句話都不說,連口技都不得用,看著形式真的要被他擒住了嗎?
神偷又轉念一想,自己孤身一人來到此地,半點功績未出,反而在困難面前束手就擒,那不是丟了哥哥們的臉?
想到此處,神偷臉上也是一紅,隨即猛的搖了搖頭,盯著一臉勢在必得的須臾搜將嘴一抿,卻是又用出幾種絕技出來。
“我且先用出潛伏逃出這鬼氣範圍,在以埋藏神技隱而不出,等這老傢伙一有鬆懈在用鐵蒺藜打他個措手不及,也不失了好漢行徑!”
神偷想到此處,卻是心中默唸了一套奇異口訣,就在那須臾搜重重封鎖之下憑空消失了去!
就連向他這裡趕來支援的關行雲也是兀的一愣,一臉疑惑的看著先前神偷的位置,皺緊眉頭疑道:
“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他又將神識探出,在房間裡仔仔細細的搜查了無數遍,均都沒有發現這人下落,便在心裡暗暗思索,他管這奇人的種種行為,又結合其口中所說的話,這望風、吹燈、換位、口技、潛伏、埋藏各種神通倒像是在那世裡聽說的一齣戲里人物。
倘若要真的是他,自己今日倒還真的不能叫須臾叟將之擒了去!
於是關行雲開始搜查起須臾叟的下落,可是一來吹燈神技遮掩下,縱使寶蓮燈發揮作用,也只能照亮眼前一點範圍內的事物。
二來,那須臾叟見神偷隱匿了身形,他自己恐怕黑暗之中遭人算計,也有意的將身形隱匿了起來,此二者都是隱藏氣息的高手,行雲一時竟然難以尋得根基。
便只好席地而坐,眼觀鼻,鼻觀心抱元守一,將精神力包裹住整個屋子,以期望不論在這屋子裡的哪個角落發生變故,他都能即使趕到,替這神偷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