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鳶臉上的笑容稍微的淡下去了點:“不用在乎這些。”
高雪落點了下頭,不過心裡還是有些難平:“我理解四王妃失去了孩子心痛不已,但不能把事情怪在別人身上吧。”
她的目光落在了沈南鳶的身上:“興許她是妒忌你,你即將生產,生下的孩子身份又尊貴,所以她心裡覺得不平衡,才如此,你這些日子千萬要防著些她,吃食什麼的多多注意。”
高雪落皺眉繼續道:“最近也別出東宮了,若是覺得無聊,差人過來找我,我來東宮多陪你說說話。”
沈南鳶眨了眨眼調侃著:“劉鬱禮心裡肯定要有意見了,你總是不陪著他。”
“他能有什麼意見。”
高雪落輕哼出聲:“劉鬱禮根本沒有你重要,咱們認識的時間可比他久多了,他敢有意見,我把他的頭擰下來。”
沈南鳶不禁的低低笑出了聲。
和高雪落說了會話,她的心情極好,晚上都多吃了不少的東西,蕭琰從宮裡回來時不只是帶來的捷報,還將沈思年的家書一起給拿了回來。
心中歡喜的說著塞外的景色,像是怕她覺得悶似的,也說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信封的最後,是沈思年略帶惆悵的一句話。
“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去,待凱旋時,你可要帶著我的小外甥來城門迎我。”
也就是他能說出如此的話。
叫堂堂的太子妃去城門迎他。
沈南鳶不禁的彎了眉眼,心裡止不住的思念:“我爹和大哥可有說歸期?”
蕭琰搖頭:“沒有。”
以往最短几個月,最長數年,也怪不得沈思年惆悵。
或許他是在覺得等自己回來,小外甥都會走路了吧。
可戰事一直都是如此。
燭火搖曳,夜色朦朧,籠罩了一層虛無的月色。
蕭琰站在門外眺望著皎白的月光,眉眼沉重,好似是瀰漫著一股的涼意與戾氣,叫周圍的空氣都冷下來了許多。
裴碩的餘光往旁邊看了眼,壓低了聲音:“殿下,太子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