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顧盛諭心中的焦躁仍然無法安靜下來。
“父皇還將自己身邊的劉總管派去了他的身邊。”
他狠狠的抿了抿嘴的,眸中迸出了些許的銳利的光:“明日我要去會會他。”
不然難解他心中的焦慮。
本來事情應當水到渠成的,他不該回來。
——
青惢拿著許多的東西進了韶華院,身後還跟了許多的下人的,每個人的手裡都抱著東西,沈南鳶略顯詫異的挑眉,問道:“這些是什麼?”
“回小姐,”青惢道,“這些都是昨日您生辰時,別人送的禮,大少爺讓奴婢拿過來讓您過目。”
說完,下人們便一一的將手中的紅木盒子開啟,或是珍貴的人參或是各式各樣的珠寶,琳琅滿目,沈南鳶拿了幾個看了看,就興致缺缺的放了回去。
“都放庫房裡去吧。”
昨日還有陛下和二皇子送來的奇珍異寶,她看了看便都叫青惢放進庫房裡了。
對她而言,都還不如昨日蕭琰給她做的那一碗麵。
沈南鳶看著手中的話本,本來平時裡無事最愛看的,可是今日卻怎麼也看不進去,正好孟初月來了韶華院,她便將話本藏在了自己的老地方,起身與她一同去了後院的涼亭。
“流落在外的三皇子回宮的事情,鳶鳶知道嗎?”孟初月的餘光看了沈南鳶一眼,見她點了點頭的樣子,抿了抿嘴的,“此事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大臣們也震驚不已,不過只有少數人知道,三皇子曾是你這院子裡的侍衛。”
她輕嘆了口氣的:“是我爹找到的他,所以我也知情,本來之前想要提醒你一句的,可是三皇子一直在你的身邊不走,我便也沒有辦法與你說。”
沈南鳶垂著眸子。
怪不得那段時間裡,只要初月一來,蕭琰就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身邊,寸步不離。
原來是怕她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
所以,他究竟知道多久了?
他一直都知道,卻仍舊瞞著自己呆在韶華院中不回宮?
“鳶鳶,”孟初月欲言又止,“此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她現如今與二皇子有了婚約,此事說來,是有些不妥,可她仍然想提醒沈南鳶。
“你可知,三皇子...心儀你?”
沈南鳶聞言第一次個反應就是覺得不可能,她搖頭:“怎麼會,蕭琰他怎麼可能心儀我,他不會...”
但越說,聲音卻越發的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