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鳶平日裡可以見到沈毅與沈夫人他們,可是確實是很久都沒有見到李伯和錦竹了。
她十分殷勤的:“殿下還吃麵嗎?我這就去再給你做一點?”
蕭琰高興了,很多她沒想到的好事就來了。
蕭琰看著她狗腿的樣子,眉眼微挑:“之前不是很討厭我嗎?”
“哪敢啊,”沈南鳶笑眯眯的,“我從來沒有討厭過殿下。”
這個是真的。
她沒有討厭過蕭琰,哪怕是在朝歌被抓回來,也沒有討厭過他,當時只是嘴上說說,是氣憤之下有些口不擇言了。
“之前只是很生氣和失望而已。”
其實,她是挺喜歡蕭琰的。
在逃離京城之前,心裡就對他有點喜歡了,只不過相比之下,這點喜歡沒有自由重要,被他抓到的那一瞬間,是惱怒與難過,在這段時間裡,蕭琰事無鉅細的照顧著自己,沈南鳶其實一直都知道。
越發對他依賴,沈南鳶心裡就能越發的感覺到自己對他異樣的感情,雖然不喜歡他的執拗,但是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他。
沈南鳶抬眸,笑意微微的斂起來了一些,很認真的樣子。
“真的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
她說的真切,眸光清澈純淨,亮晶晶的。
蕭琰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笑著點頭:“嗯,我知道。”
手有些控制不住的伸了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一次,她彎著眉眼笑著,很暖很漂亮,沒有絲毫要躲的意思。
稍晚些,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初春,天氣還是有些冷,沈南鳶換上了一件淺藍色的厚一些的衣裳,外面還披著一件披風,蕭琰穿著件黑色的錦服,烏黑茂密的頭髮被玉冠高高的束著,臉龐如雕刻版稜角分明,下頜線的輪廓流暢鋒銳,眸子中沁著一如既往的淡然與涼薄,唯有看著沈南鳶時,眼底才會露出些許的柔意。
他迎面走來,衣角微微的漂浮,步履輕緩,光風霽月,滿身的矜貴和與生俱來般逼人的氣場讓沈南鳶眨了下眼睛的開口:“你不穿件披風嗎?晚上會冷。”
“沒事。”
蕭琰的目光落在了她宛若一泓清泉的眼眸上:“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