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個極好的天氣。
冊立太子是大事,沈毅與沈思年都要入宮,顧詩婂是被皇后叫過去的。
可是顧詩婂都坐上了馬車等了許久,都仍然沒有見到沈南鳶的人影,心中不好的預感逐漸的侵襲全身,她忍耐不住轉頭問道:“鳶鳶呢?這幾日我都沒有見到她。”
沈思年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是瞞不過去的了,於是淡然的開口:“鳶鳶今日不會入宮了。”
他的聲音微微的揚起來了一些,對著外面道:“走吧。”
馬車緩緩的行駛,顧詩婂的手卻驀然的緊了緊:“為何?琰兒之前明明說過叫我帶她入宮的,我也與你說過。”
沈思年靠在了馬車上:“不合禮數。”
“你明明知道,旁人不敢說鳶鳶一句...”顧詩婂的話音頓了一下,想起這幾日的事情,喉間驀然的一哽,聲音都莫名的有些顫抖了起來,“你和我說實話,鳶鳶到底去哪了?”
“...”
沈思年閉了閉眼,與顧詩婂對視,聲音沉沉:“你與鳶鳶相處的這些日子以來,應該知道她的性子如何,她又喜歡什麼,既然她不想,又為何非要逼她?”
“所以...”顧詩婂的心終於沉了下來。
她一時的說不出話來,稍有的無措感席捲全身。
只覺得,這天,好像是要變了。
——
馬車停靠在了一條小溪邊。
“小姐,我們在這邊歇息一會吧。”
聽到沈鐘的聲音,沈南鳶應了一聲,然後從馬車上下來站在地上伸了個懶腰。
昨夜是在郊外尋到了一家客棧,果然如沈鍾說的那般,客房的環境極差,她睡了一夜醒來感覺腰痠背痛的難受。
沈鍾將小溪邊的一塊光滑的石頭擦乾淨:“小姐,來這邊坐。”
沈南鳶笑著道:“好。”
隨之的轉頭對青惢道:“應該還有剩下一些糕點,拿過來給大家分了吧。”
“是,小姐。”
沈南鳶走過去在石頭上面坐了下來,這幾天和沈鍾他們相處之後越來越熟悉,再加上她的性格本來就好相處,所以侍衛們尊敬她的同時,也喜歡和她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