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年納悶了:“鳶鳶,怎麼感覺你有些緊張似的,你有別的事情?”
不止是沈思年,其實連蕭琰都看出來了。
早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她好像就很不安,似乎是在擔心什麼一樣,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蕭琰微微的皺了皺眉,視線緊緊的凝在了沈南鳶的身上,就見她掩飾性的笑了笑的:“沒有緊張啊,就只是在擔心他身上的傷而已。”
她是這麼說,可是蕭琰分明的就覺得,她心裡有別的事情。
沈思年聳了聳肩:“好吧,那我們等晚些時候,吃過晚膳了再出去?雖然不比白日裡的景色,但是夜晚也不錯。”
沈南鳶鬆了口氣的笑笑:“好啊。”
心跳仍然因為剛剛沈思年的話跳的劇烈,她轉身走到了桌邊坐下,青惢倒了水放在了她的面前:“奴婢去收拾帶來的衣物,小姐若是有事,就叫奴婢。”
沈思年也回他自己的帳篷休息去了,沈南鳶瞧了瞧站在自己身側的少年,問道:“你晚上睡哪裡?”
蕭琰低眸,漆黑如墨:“回小姐,有下人睡的帳篷。”
“...”沈南鳶抿了抿嘴,仍舊有些不放心。
下人們自然不會像他們一樣,定然是許多人睡一個帳篷,魚龍混雜,難保不會節外生枝,她想了想,於是揚聲的喊道:“青惢。”
青惢將手中的衣物放了下來:“小姐有何事?”
“去要些被褥。”
青惢瞧了眼床鋪,很疑惑:“小姐冷?”
沈南鳶搖搖頭:“去送到我大哥的帳篷裡去,鋪到地上,晚些時候讓蕭琰去我大哥那裡睡,你在我這睡。”
蕭琰愣了愣。
“那麼多人擠一個帳篷肯定不舒服,我大哥會同意的,你去吧。”
青惢瞧了眼蕭琰,隨後屈膝低頭道:“是,小姐。”
沈南鳶本想讓蕭琰在她的這個帳篷裡睡,可是想了想,這裡人多眼雜,若是被旁人瞧見,定然會有一些風言風語,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名聲比什麼都重要。
她還不放心的叮囑著:“每日用過早膳就要來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