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寧回過神,林驍正站在他們身後。
“老大~”許安寧撲了過去,一把抱住林驍的手臂:”他們說,林朗打架被關起來了。“
林驍看著眼前的許安寧,既驚訝又感動。
林朗出事的訊息,是被刻意瞞下來的。
作為一個成年人,只要林朗不願意去通知家屬,派出所也會尊重他的意見,如果不是事情鬧大了,樂隊裡的幾個人實在瞞不住,或許到現在林驍還會被矇在鼓裡。
他以為他來的足夠及時了,沒想到安安竟然比他到的還早,考試怎麼辦?
“你們高考沒受到影響吧。”林驍有些擔心,林朗的事情尚且有時間有機會去解決,高考如果出了閃失,就不僅僅是復讀上一年可以解決的。
“我們考完了過來的,您放心~”許安然衝著林驍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也是回答他的問題。
“安安,別哭了。”林驍摸了摸許安寧的頭:“也彆著急,有什麼事慢慢來。”
這一路上,負責接機的人已經將整件事和林驍說了個大概,無非就是幾個年輕人因為一些口角打了一架,按理說其實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之所以事情鬧得如此嚴重,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林郎砸出去的酒瓶子確實打到了人家的腦袋,第二個就是受傷的人實在有些不太好惹。
家裡有錢不接受民事賠償是一方面,得理不饒人是另一方面,現在一個月過去了,頭上的傷口早就痊癒了,卻依然住在醫院不出來,並且揚言不判林朗十年八年的不罷休。
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件,明明是不相干的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大的敵意。
林驍想過了,在北京這樣陌生的城市,他實在沒有能力和人家拼什麼,他能做的實在太少,只能嘗試著去找到那家人去求他們放過林朗。
酒店是肖怡訂的,接下來的半個月,兄妹倆跟著林驍走了許多地方。
去醫院,被被提前交代過的保安趕了出來。
去法院,法官倒是見了他們,可也只是說要相信法律、相信政府,一切等待結果即可。
去受害者父母的公司,秘書友善的接待了他們,可也只有秘書,想見老闆?沒有預約老闆概不見客。
去看守所,林朗的狀態看上去倒還不錯,只是明顯瘦了一圈。一見到眼前的幾個人,眼眶先是紅了。
“對不起,老大,沒想到來北京才這麼短的時間就鬧出這麼大事兒,你們就別管我了,我自己做錯了事兒,我自己擔著。別在這件事兒上花錢,照顧好翠芬姐還有我小侄女。”
“安安,還有……許安然你們倆高考考的怎麼樣啊?沒因為我的事兒受影響吧?”
“安安你別哭了,又不是出不去了,你以後來北京上學,有時間就去監獄看看我唄~”
“許安然…安然,安安就靠你啦,你看好她,她一個人在北京,我不怎麼放心。“
………………
事情到了最後,還是許成功和肖怡兩個人,起到了不小的作用,找了一些關係把林朗的案子轉到了戶籍所在地法院宣判,又在當地託了不少人,總算結果還算好,不多不少,判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