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然要回來啊。」莫奇輕輕推開她,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些離開這裡。」
轉而又環視一圈:「我覺得,你們都變成男人,這樣上路更安全些。」
「什麼?」人們驚慌失色,「不變男人,寧死都不變男人。」
莫奇笑了一下:「我的意思是,把你們都打扮成男人,這樣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哦,原來如此。」女人們輕舒了一口氣。
莫奇把她們精心打扮一番,一個個都變成了粗魯的漢子!
如此,莫奇還不滿意,又把人分成兩隊,甚至是三隊,各自趕路,然後約定在某地匯合,匯合之後又分開繼續趕路。
這樣,倒是沒有遇到太過強大的追兵了。
一直出了金國的國界。
進入衛國之後,便陸續有人留下來。
因為這一路上,雖然沒有遇到太過強悍的敵人和大規模的追殺,但是小規模的追殺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他們每天都活在恐懼和驚惶中,每天都在盼望著結束這種顛沛流離的日子。
於是在路過一些比較寧靜、與世無爭的村莊的時候,她們便要求留下來。
莫奇也大方地履行承諾,但有人提出要求,必然滿口答應,同時還給她們一些隕石靈石,讓她們以此為基礎找一些謀生的手段。
當然,也有人直接找了當地的漢子,從此過上與世無爭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她們的男人,恐怕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娶的是曾經王的女人。
這時,在茫茫銀河世界,翻騰的天河水中,一個人影逐漸浮上來,是一個少年的模樣,一直升到與各樹世界等高的位置,仰望遠方,遠方也有一條河,那裡波浪翻滾,有水花湧上岸來,向遠處滾動。
這時又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自天河水中升起,是一個白髮老者,他升到與先前的少年平行的位置,便躬身說道:「主人,您不能離開河宮,否則,諸天將亂。」
「銀河已經亂了。」少年眉頭深鎖,深吸一口氣,又回頭看著各樹世界,「金河的侵襲越來越猛烈了,而我們的銀河,彷彿進入了嚴冬,每個樹世界和河世界都陷入了困境。」
「金河世界從未停止過對我們的侵蝕,他們什麼時候成功過?」
「是啊,金河世界的攻擊,我們可以應付,自己世界自亂陣腳,就讓人頭疼了。」少年說道。
「您是說,那個號稱萬界聖帝的人被逼宮出走嗎?」
「他,」少年輕蔑地一笑:「一個自以為是的人而已。他所謂萬界,就是河左幾個樹世界。而真正的萬界,我都無法想象。」
「那您說的是……」
「太多了,小鐵的自暴自棄,鴻鈞的自以為是,共工的囂張跋扈,琴帝的野心十足……」
「那您出來,是要去管一管嗎?」
「他們中的大多數,都不歸我管,我也管不了,銀河世界,本就錯綜複雜,有的事情,就連我也不知如何插手,只能依靠他們自己野蠻生長。長成野草還是野花,都由自己選擇。」
「可是萬劫將至,如果他們還不覺醒,恐怕只能隨著這銀河一起沉淪。」
「沉淪就代表永恆,而生命的意義,就在於打破永恆,他們明白了這個道理,就不會去追尋一時一地的得失,反其道而行之,認為透過永生獲得永恆,而實際上,任何跳動的生命都有極限,只有時空無極限。」
「而且人心又太過複雜,他們想得到的太多,而世界能給予他們的,又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