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是個女人,她非常同情的從頭頂的鏡子裡看著我,臨下車時,她客氣的叮囑我:“慢走,你要注意啊!”
我淚流滿面,此時一個陌生人都能對我的眼淚心軟,而我的丈夫,卻絕情的連看一眼都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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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我依然渾渾噩噩的坐著,保持著一個姿勢,渾身僵直。
反反覆覆的,我一直在想我和家俊的過去,我相信他是一個念舊的人,他不是無情冷血,他不會忘記這一些,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絕情的和我分手?
追求的時候千方百計,到頭來又棄若破履?這種電視劇裡演的枯燥無比的肥皂劇,竟然活色生香的演繹在了我的身上?
我又應該怎麼辦呢?昂起頭,笑著和他談判嗎?他已經變了心,我應該象朱薇所說的這樣,堅決起來,如果挽回不了他的心,那我就撈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能撈多少是多少嗎?
不,我看著這個家,沒有家俊,我要一半這個家有什麼用?這個家不會溫暖,沒有人再這麼緊的擁抱我,我就算再住在這個家裡,我也是個痛苦的,沒有靈魂的人。
我從沙發上滑下去,伏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我嚎啕大哭。
這塊地毯還見證過我們愛的印記,我們兩人坐在地毯上看電視,他把我摟在懷裡,當電視演到煸情時,他忽然把我輕輕扳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讓我平躺著,我倚在他的腿上,抬起頭來痴痴的看著他。然後,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從我的衣服下襬伸進來,輕輕撫摸我的柔軟。
我抱著胳膊摸著自己的雙肩,簌簌發抖。
閉上眼,我想起他給我的吻,他低下頭來吻我,吻著我的脖子,鎖骨,要知道我害羞,在這方面我從來不敢主動,每次都是他主動挑逗我。客廳的燈光強,我就在水晶燈下被他脫的乾乾淨淨,我不敢去看他,緊緊閉著眼,用雙手捂著臉,他的吻則落下來,把我的手從臉上拿開,然後輕輕吮著我的耳垂叫我,“丁叮,丁叮。”
我喜歡他這樣叫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走到奈何橋上,要喝孟婆湯前,孟婆如果問我,你還有什麼心願想要完成嗎?我會毫不猶豫的說,我只希望能記著一件事,記得我丈夫叫我的聲音。
我的眼淚掉到了地毯上,肚子開始抽搐,抽筋了般的痛,在地毯上,我掙扎著蜷曲著腿打滾,嘴裡不停的叫,“家俊。”
手機就在我的手邊,痛苦中,我抓過電話,按上面的快捷鍵,1,那是家俊的號碼,按一個1再按撥出,就是他的號碼,習慣了,四年了,我習慣這樣撥電話給他。
電話通了,一聲一聲,我希望他接,裡面彩鈴在不停的響,是田一龍的那首歌,一定要愛你。
歌聲在唱:那麼傷感的歌,歌詞又是這麼優美,可是響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有人接。
我哭叫:家俊,接電話,接電話……
電話斷了,沒有人接,裡面的提示音機械的告訴我,無應答。
我的眼淚滴在地毯上,閉上眼,我大哭著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