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頭喪氣的咕噥,“一共只帶了十塊錢,餡餅加粥三塊錢,一碟黃瓜條五塊錢,還剩下兩塊錢,是需要坐公交車的。”
沒辦法,我只能等同事結完帳,看她還有沒有帶多餘的錢了。
沒想到家俊溫和的對我說:“你在我這裡坐下。”
我不明白,他說:“現在是高峰期,等座位都不容易。”他又告訴他對面的朋友,“你先吃。”
他把我拉過來,讓我坐在他的位置上,等我坐下來之後,這才明白他要幹什麼。
他竟然是幫我去買吃的。
當時我真的想哭,鼻子一酸,二十多年了,我沒有為男人掉淚,這一刻,我想掉眼淚。
家俊是和另一個男人一起過來就餐的,他的朋友一邊吃一邊向我笑笑:“摔倒是很正常的事。”
的確,摔倒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人生裡能有幾次這麼美麗的邂逅相遇?
我同事也過來了,她聽說了我的遭遇,趕緊和我說,“沒事,我帶了錢,再買一份吧!”
家俊回來了,他手裡端著一份我灑的一模一樣的午餐,他略有歉意:“我忘了問你的口味,只好買了一份一樣的。”
我感激不已,連聲道謝。和同事要了錢我硬要塞給他,但他固執的拒絕了,“幾塊錢的事,算了。”
心頭象是小鹿在胡亂跳躍,再看他的眼睛,我心一陣狂跳,他也在看我。
啊,就在這一刻,我自我繳械,舉了白旗。
家俊也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他輕輕咳嗽一聲,轉移了視線,等他朋友吃完了,他們要走,我急了追著他問:“能不能留下您的電話,我……,”我臉紅,“我好感謝您。”
他朋友頓時一陣吃笑,家俊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連聲說:“小事,以後再說吧!”
我哎了一聲,他已經走了。我在原地惆悵不已。
回到座位上,我的那個同事還嘻嘻的笑:“丁叮,你走光了。”
我一偏頭,啊,我又慘叫,原來,這一摔之下,我的裙子大腿右側從中間開了線,我趕緊用衣服往下遮,真是窘態百出,我居然這麼一副敗女俗女的樣子在這樣一個斯文儒雅的男人面前出醜,頓時間,十萬分的失望把我象雷鋒塔一樣壓的死死的。
沒滋沒味的吃完飯,我右手捏著裙子,扭扭捏捏的顛小步走出餐廳來,一出門,我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