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手頭上有很多錢,而可以做上很多事情。
而李顯,首先做的一個事情,竟然是下令整個大秦國,新修馳道。
所謂的馳道,也就是國道。
整個天下間,無論是哪個諸侯國,其國內的大道,皆是靠著大量的人踩出來的一條路,而經過常年累月的踩踏,加上風雨侵襲,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之後,這整個天下間的馳道早已是變得坑坑窪窪,破爛不堪。
就拿李顯自己來說,當初,他領著一萬大軍,從雍州城出發,馳援金州之地,金州,那地兒離著咸陽城可並不是太遠,可是,李顯領著大軍竟然走了足足有小半個月時間,一天行軍都走不過五十里。
而李顯領著一千騎兵在那遼闊的大草原上,一天足足可以奔行上一二百里的路程。
這其中,就算是除去因著步兵拖累而產生的後果。可是,這其中的差距那是足足有四倍之多。
四倍,這不是吃飯喝水,而是行軍速度。這種每多加一秒,那都是多加一份困難的事情,可是,在草原上賓士竟然足足比在大秦國腹地奔跑快了四倍的速度。
其中的路況艱難跋涉的程度,可想而知。
特別是碰上雨雪天氣,就這大秦國的那泥濘路,又哪裡行得了軍,運糧車怕是一走了過去,就要深陷下去了。
這些,都算是李顯親自體會過,感受過的。在當初,李顯跑在那金州的馳道上時,他就曾經產生過要興修這些馳道的想法。
可是,那時,一則他手頭上沒有那麼多閒錢可以讓他去揮霍,二則,當然也是因為李顯還沒有現在這般大的權威,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言定鼎乾坤的能力,那個時候的李顯,行事上還有著許許多多的制肘。
而如今,朝堂上,那一幫昏潰無能,只知爭權奪利計程車大夫們,此刻,早已是為李顯全部給清除於權利中心之外,而留在於李顯身邊的人,卻全都是一些絕對忠於李顯的心腹,更因為,李顯如今手頭上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如此海闊天空憑魚躍的時刻,李顯又怎會不有些大作為。
而這一次,李顯更是做得徹底,他直接是張貼昭書於天下,新修天下各地馳道,各馳道可由各郡縣內富紳大豪們以個體的形式承包建制。
昭書中明文規定,每個承建人員,在建設這一段馳道時,最低承包要求是五百里。不管山路,水路還是什麼的,逢山開路,遇水搭橋這是必須階段,而馳道建設,必須以青石為基,碎石為輔相鋪,二十年之內,所承包者必須負責該路段維護,翻修等。
而做為福利,李顯允許所承包者可在自家所承建的路段設定關卡,收取各過路人厘金,定單人三文,車馬五文,收取的厘金,承建者與國家對半享有。
等於是承包者單人可得一文五,車馬得二文五,而國家同等。
一條五百里的道,一天有多少個人過?以如今大秦國的商業繁華和小工作坊的遍地都是,試問,這其中所能收取的厘金又能有多少?
只要不是個傻子,這天下間那些有頭腦的人們自然是會搶破了頭來去搶著這個興修馳道的名額的。
而李顯,在想出這麼個辦法來,那也是無奈之舉。
雖然如今李顯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權有權,可是,這也僅此而已,這大秦國裡所有的事情,不可能李顯一個人去做完。
更何況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這馳道的修建,越早修建完,那自然是越早能讓大秦國得利,所謂要致富先修路,這麼個道理,不管是到哪,那都是行得通的。
如今,大秦國的農業,商業,手工藝這些正處在蓬勃發展的階段,在原本大秦國一片空白的情況之下,農業,商業,手工業上的發展,特別是商業與手工業上這兩個大頭之上,那更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速的往上爬升著。
可是,若是這種快速成長的勢頭,卻因為這大秦國那爛得不行的馳道的原因,而讓這一份快速成長的勢頭而得到壓制,那李顯估計是會鬱悶的昏過去的。
想要快速的修建好這天下的馳道,以競標的方式,每五百里分為一個路段,都招鏢出一個人來,承包給他,這種最原始的也是最早期的私營個體承包制,在李顯的有意放縱間,以後的日子裡,將會是層出而不窮的,這其中的變化,將會給這大秦國,乃至於這整個天下間都帶來翻天腹地的變化。
這一切,就是李顯想要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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