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咸陽城內,又出了一門新鮮事兒,就在北城區,那八仙樓對面,一個老型的四合大院,又被那青衣巷裡的麻爺給盤了下來。
一幫子漢子在那地兒,整合整合的,忙得是不亦樂乎,正當人們還在猜測這回這位號稱是撈錢神手的財神爺又整出啥稀奇玩意兒了,確不想第二天,這辰時一到,隨著一陣敲鑼打鼓的人在這門臉前是又跳又唱的,那掛在那銅皮鐵門頭上的牌扁,此時亦是被那麻爺給親自挑了下來。
“鎮威鏢局??鏢局是啥玩意兒?”
“這麻財神又搞啥新鮮玩意兒了?看咱能學一手不?”
“嘿,大夥快看快看,那不是麻家那最能打的麻五爺嘛。”正自這門前圍得個水洩不通的時候,確是突然之間有人眼間,看到了一票著一身青色緊色勁裝的漢子,隨著當頭的一人從那大院內走了出來,打眼看去,那當頭一昂藏大漢,可不就是麻浩嘛。
麻家七子,早在十多年前,在咸陽城內已經算是個人盡皆知的出名人物了,而最近,因為麻九出了名兒,掙了大錢,連著他家那七個兒子的名氣,亦是漸往上漲。
而原來那些混道上兒的,亦是透露出了些小道訊息出來,比如說麻家七子,麻三最貪,麻二最傻,麻五最能打,麻六最刁歪。
如今見得這麻家最能打的麻浩,整著這一票兒的勁裝大漢,個頂個的揹著一把大環刀,從那院內出來,那一身的剽悍之氣,對於這一幫子只能是來看個熱鬧的小老百姓們,那傷殺力絕對是百分之兩百的。
麻浩的性格本來就是屬於那種內斂沉穩型的,長得又是足夠的高大,魁梧,配上那一張國字臉和滿臉如鋼針般的鬍鬚,絕對是很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懾人氣勢。
只見得這小子此刻站在這大門外,先是抱拳行了個海禮後,方才用他那特有的嗡聲嗡氣的聲音低吼道:“承蒙各位父老鄉親們的抬愛,前來捧場,我麻五感激不僅,院內自備了酒水,還望諸位父老能入院喝上一碗,添些喜氣。”
“五爺的酒自是要喝,只是不曉得五爺這唱的又是哪一齣啊?”邊上,自是有頭腦靈活的,想著能在麻家他們手上討得一星半點兒發財訣竅的伶俐人兒開口問道。
“鎮威鏢局。”麻五用他那粗地跟那水蘿蔔有得一比的手指,指了指頭上的牌扁道:“鏢局,就是替人壓鏢的局子,只要顧主出得起我們的賣命錢,咱們鎮威鏢局就會幫你把東西妥妥當當的送到地頭兒。”
“那要是碰上強人,死人了咱辦啊?”
“死了人那是咱鎮威鏢局的事兒,與顧主無關。”
“那託個十兩銀子回肅州,得多少錢啊?”邊上有一窮商人,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如今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哪都有土匪強人,特別是肅州之地,那裡可是住著一個蜀桐蠻族,也就是常說的氐人。
這一夥氐人,那可是比之塞外的那些月支啊,烏恆啊之類的蠻夷可要兇蠻多了。至少在那塞外被那烏恆或者是月支什麼的蠻夷抓了去你還能保著條命不死。
可是若是一個漢人被這氐人抓了去,那絕對是立馬被他們給大卸八塊而被分煮著吃了。
這就是氐人的恐怕之處。
這位窮商人,自來到這咸陽城,做了多年生意,好不容易積了些家財,正準備著回肅州老家去,可是,他一個商人,身單影孤的,又哪敢回去,他可是肅州土生土長的人物,自然是知道那些氐人的恐怕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