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的從榻上坐了起來.房間的‘門’扉開啟.見夙夜前來.眉目之間卻無半絲喜‘色’.
夙夜知道她還在生氣.大步邁到榻前.看著‘床’榻旁尚未開啟的漆木食盒.
柔聲道:“聽說你從昨夜就沒有吃東西.即便你生我的氣.你如今懷有身孕怎麼可以不吃東西.”
賀蘭槿不去理會他.詰問道:“夙夜.樂顏的事情就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嗎.看著樂顏的‘摸’樣.我哪裡還吃得下.”
夙夜斂眸.他對馮家的人沒有一絲憐惜.想當年她們連四歲的自己都不放過.他就是讓馮宓嚐到失去‘女’兒的痛苦.這是她們應得報應.
即便如此賀蘭槿的身子他還是要顧忌的.太過強硬的拒絕.會傷了夫妻之間的感情.
“這段婚姻既然已經應了下來.就不可以擅自悔婚.關乎兩國顏面.若是兩國因此反目發生戰爭就不是一人的榮辱.這個槿兒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倘若他不清楚.當初她就不會被迫嫁到北宸.正因為她理解.更加感同身受.看著樂顏苦苦哀求楚楚可憐的‘摸’樣.就是不忍心.
夙夜見賀蘭槿沒有言語.接著說道:“既然聯姻是暹羅國的皇子提出來的.解鈴還須繫鈴人.朕就給樂顏一個機會.讓兩人心平氣和的談一談.至於能否打消聯姻就看樂顏自己本事.”
薄霧彌散的瞳眸看像夙夜.薄‘唇’淡咬.如此卻也是一種解決的方法.畢竟婚姻是他們兩人的.心平氣和的將事情說清楚.只是她還是覺得哪裡不妥.
“好.不過我要親耳聽到兩人的談話.”
夙夜見她對自己心中還是有些遲疑.不過眉眼卻是柔和了許多.藉機拿起身旁的食盒.
“好.朕答應你明天帶你去.現在你該將東西吃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不要再任‘性’.”
說著將食盒開啟.將裡面的魚羹拿了出來.舀了些羹湯遞過去.”
被她如此說倒好似自己在無理取鬧.伸出手接過他手中的湯羹.她肯吃東西並不代表她贊成他的做法.先是假意的答應自己.再出爾反爾.
若是沒有夙夜故意安排兩人在御‘花’園的相遇.那個暹羅的皇子也不會突然提出聯姻.
接過他手中的庚碗.“我自己來.吃過東西我想休憩一會兒.你若是公務繁忙.不用留下來陪我.”
聽她下了逐客令.夙夜堅持著伺候著她服過湯羹.方才離去.賀蘭槿躺在榻上無法入眠.有些事情他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曉.
夙夜對馮家的恨意已經深入骨脾.母妃被害一事也是心中痛恨.還有太皇太后命清婉送來的絕孕‘藥’丸.這些她都記得.
馮家的人是可惡.可是冤有頭債有主.樂顏是無辜的.
伸出手輕撫小腹.“孩子.你也覺得母親在任‘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