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毫無任何回應,夙夜緩緩的鬆開了覆在她唇上的吻,賀蘭槿橫眉冷對,她最討厭強迫。
“這就是你的真心!”
“就算你要打要罵,總要養好身子。你若不喝我便像剛剛那般餵你服藥。”夙夜帶著威脅的口吻,有著不容忽視的威壓。
這身子虛弱躺在榻上委實不舒服,身子是自己的,等養好了身子有了氣力,他若敢冒犯自己也可以躲開。
“好!你把藥端過來,我自己喝。”
見她終於肯喝藥,賀蘭槿的性子,越強迫越是適得其反。
將藥盅遞了過去,看著賀蘭槿將那湯藥一飲而盡,依然冷顏相對,“藥我已經喝了,你可以離開了。”
夙夜卻是端著一碗湯羹端到她面前,柔光脈脈籠罩,湯匙舀了一勺粥,送到了她的唇邊,“再吃些東西。”
賀蘭槿將臉別過一旁,不去看他的眼神,“我自己來!”
賀蘭槿接過湯碗,小口小口的喝著湯羹,夙梵見她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摸樣。他不是拖泥帶水之人,此番見她安靜,要將那些深宮的隱秘講給她聽,她若真的愛自己,便能夠設身處地的感受到自己的難處。
“槿兒,你可知我與榮郡王是何關係?”
夙夜的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竟是讓她的心中掀起了波瀾,拿在手上的更勺微頓,難道他與表哥之間還有隱情?
夙夜見她神情,開口道:“二十幾年前,父皇曾遇到一位心儀的女子,兩人彼此相愛,父皇執意要立那女子為皇后,太皇太后卻以那女子是江湖中人出身低微堅決不准她進宮,更別說立後。父皇很愛她甚至想要帶她隱居避世,後來那女子竟然背叛了父皇嫁給了澄親王,半年後誕下一名男嬰,而那個男嬰便是夙梵。心灰意冷的父皇立了自己的表妹為皇后。”
賀蘭槿放下了手中的湯羹,真沒有想到姨母竟然與先皇有過一段情,那表哥會不會是皇上的血脈?
見賀蘭槿顰眉,夙夜接過她手上的玉碗放到了一旁,伸出手牽過她的素手,“故事還很長,要不要先躺下歇息。”
“不用,我沒有那般嬌氣。”
夙夜卻是沒有鬆開她的手,繼續說道:“後來那個女子誕下男嬰,父皇方才醒悟,那個女子應是要保住兩人的血脈,榮郡王才皇長子。”
果然猜的沒有錯,此番還想通一件事,夙夜的母親與自己的姨母有幾分神似,足以證明皇上並未對姨母忘情。
夙梵見她神情,定是猜到了自己母親與那女人的關係,“因為我的母妃與那個女人神似得到父皇的寵愛,母妃遭到皇后的陷害打入冷宮,皇后又不死心命人火燒冷宮,幸好我母子大難不死,被父皇託給了雲將軍,後來被皇后追殺,接下來的事情你應該都知曉了。”
“既然你和表哥是兄弟,為何要不辭而別?”
夙夜拉著他的手,漸漸的向她身邊靠攏,賀蘭槿卻是沒有在意。
“榮郡王一直想奪得父皇的江山,我雖非皇長子,卻是皇室承認的正統血脈。他不知父皇的良苦用心,將我們養在宮外,方才能夠康健的活著。我當他是兄弟不忍殺他,他確當我是他前行的絆腳石,當初追殺我們母子的並非只有皇后一夥人馬。”
夙夜是說表哥也派人追殺他,“不,表哥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清楚。”
賀蘭槿顰眉,原來兩人還有如此的關心,突然仰首正撞在了夙夜的下顎,不覺竟然發現自己竟是靠在他的懷中,連忙著掙脫,卻是被他死死的環住。
“不要亂動,你是爭不過我的。”
身子沒有氣力,無法掙脫。
“當日雲痕已經找到荊棘山上,我答應過要護佑你度過十五歲生辰,為了人躲避夙梵,我食言了。如今母妃還在太皇太后的手中,終有一天我會將母親救出,創造一番真真正正的宏圖霸業,而不是受制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