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也好,所謂蝨子多了不怕咬,後來我也放棄驅趕它們了。
蚊蟲們在進行了一番攻擊之後,趨勢便有所下降了。而人們通常吃飽了肚子就容易犯困,我進去沒多久就睏意襲來,由於有表哥值夜,我很放心,便倒頭睡去了。
開始的時候,我還處在淺睡眠的狀態,因為我一直認為,在這樣的一個夜晚,註定會發生些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想法,也許是因為直覺,也許是因為最近一段日子,出了太多太多的事了。
但是後來,這種警惕性逐漸地喪失了,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聽到一點聲音。因為我在帳篷裡是躺在地面上的,所以聽得真切,那聲音也是從地面發出來的。
但是此時我正睡著,即便聽到了聲音,一時間也分辨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再加上主觀上並不想醒來,就一直聽任著那聲音繼續。
按說這聲音表哥也應該聽到了,如果有意外情況,他應該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
我就是懷著這個想法一直沒有想著睜眼看一看。
可是又過了一陣,那悉悉索索的聲音更清晰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面上爬動。
而且我感覺到臉部有些麻,我以為還是蚊蟲,便伸手轟了一下,結果我的手傳來一陣刺痛。
我一激靈,不得不睜開了眼睛,心裡罵著該死的蚊蟲。這水邊的蚊子真厲害,叮咬的這一下還真疼。
結果我睜開眼睛,按開了手電筒。結果在電筒的照射下,出現在我的手上的,並不是什麼蚊蟲。而是趴著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動物。
那東西形狀有些像蝦米,但是比蝦米的體型要大的多。而且在那動物的頭上,出現著一張鬼臉。
什麼樣的算是鬼臉?這個概念很含糊。我不知道哪個算是正確的答案。我只知道這個咬著我手的,絕對算是真正的鬼臉。那鬼臉慘白,有長長的觸鬚,一雙碧眼發著綠光,此時正死死咬著我的手。
事後我也才瞭解到,這種長著鬼臉的蝦米,就叫鬼頭蝦。為了敘述這個故事,我就直接把這種東西叫做鬼頭蝦了。
事實上這也是當時最貼切的一個描述了。
我見那鬼頭蝦還在死死咬著我的手。我便吃痛使勁地甩手,終於將那鬼頭蝦從帳篷裡甩了出去。而我的手指已經被那鬼頭蝦咬的出血了。
但是此時悉悉索索的聲音更強了,我探頭向外面看去。
外面不知道是月色正濃,還是因為那溪水反射著月光,使外面的場景白茫茫一片,所有的場景一目瞭然。
在月光下,溪水河灘上,密密麻麻爬滿了類似那種的鬼頭蝦。
它們不斷地從溪水裡爬出來。爬滿了河灘,爬滿了那片青草地。
我看了一會感覺到哪裡有點不對勁,因為表哥不見了。
他不是一直在外面值守的嗎?怎麼出了情況,比誰跑的都快呢?這比我還不靠譜啊?
看著那爬滿了河灘的鬼頭蝦,我心裡忐忑不已。如果說一隻兩隻的鬼頭蝦尚且可以對付,如果這麼大面積的鬼頭蝦,我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不知道這種鬼頭蝦為什麼會聚集在這裡。
時間不大,那些鬼頭蝦便爬滿了河灘。它們倒像是這裡的主人,肆無忌憚地佔領每一寸能夠佔領的地方。
不時有鬼頭蝦衝過帳篷,被我用那條登山杖挑了出去。
我此時有些蒙圈了,那些鬼頭蝦不是無的放矢,為什麼會來攻擊我們?
我們曾經點燃了一堆篝火,也歸屬表哥看護。但是在我的視線裡並沒有看到表哥。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也萬萬沒有想到,這貨比我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