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裡面光線陰暗,也沒什麼遮擋。既然單汶蘭發現了我們,我們也就沒有躲藏下去的必要了。
趁著單汶蘭往前行進的速度不快,我手忙腳亂地在那火把上又澆了點火把油,點燃了火把。
火光一起,光線頓時足了許多。火光跳躍,照在一步步逼近的單汶蘭的臉。
這張臉慘白無比,沒有一絲血色,顯然就是一張死人的臉。
但是那張臉上,居然帶著一絲詭笑。
“姨娘。”陳楚驚喜地喊了一聲,就要衝過去。
我趕忙一把把她拉住,喝道:“她不是你姨娘。”
陳楚停下來,不解地看看我,又看看單汶蘭。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單汶蘭開口說話了。
這一聲,讓陳楚嚇的倒退了兩步,指著單汶蘭:“你……你……”
不怪陳楚害怕,因為單汶蘭發出來的不是她自己的聲音,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知道,這是有人佔了單汶蘭的身體了,驅使著單汶蘭走到了這裡。
這就是鬼上身和鬼附身的區別,鬼附身會與肉身融為一體,當然說話發出的也是身體本人的聲音。而鬼上身只是短時間的行為,發出的會是鬼魂生前的聲音,只不過是將那身體做一個載體,這是屬於鳩佔鵲巢了。
此時我對來人也有了大致的判斷,我指著單汶蘭問道:“你是盧方?”
來人沒有回答,附身撿起了一枚永樂古錢,看了我們一眼:“這是你們乾的?”
我未置可否,就看到單汶蘭兩指一錯,生生將那枚銅錢扭斷了。
要知道那是一枚銅錢,那麼大點的尺寸,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生生靠著指力把它扭斷,這是需要多大的力氣。顯然這不是常人能辦到的。
我指著單汶蘭,說道:“盧方,事情我也瞭解的差不多了。你都死了一百來年了,要說對錯,你們和蕭家各有不是,既然都已經不在了。我看就不如都放手吧,你們各自去投胎,豈不是更好?”
盧方冷笑了一聲:“還輪不上你一個黃毛小子來教訓我。現在我已經不是為了復仇那麼簡單了,做鬼與做人,我覺得還是做人好。做鬼還要投胎,何必那麼麻煩呢?我直接做人豈不是好,你看到沒有,只要我願意,我可以萬世存活下去。”
盧方的這番回答,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一百年前的那個曾經的旅長,盧方。
不過我這才知道,原來盧方一直吸取**,竟然是為了變相地長生。
這個時候,陳楚似乎看明白也聽明白了一些事,她上前一步,指著盧方喝問道:“是你殺了我姨娘?”
單汶蘭的眉頭一挑,臉上現出了殺氣。
我剛想把陳楚拉回來。就看見單汶蘭的身體急速向前移動了一步,那一步奇快無比,我甚至來不及反應,單汶蘭就掐住了陳楚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