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爺爺居然把我給推了出來。
爺爺揹著老村長給我使了個眼色,又對老村長保證,說我早就得到了他的真傳什麼的,說的神乎其神的。後來說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老村長也是半信半疑,不過實在也是沒有辦法,最後決定帶我去喬大膽的靈堂去看一看。
臨走的時候,爺爺把我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你不是看了幾天的書了嗎好好想想書裡面講的東西,今天是守靈的第一天,你注意一下靈柩周圍的動靜。”
我有點發怵,我就看了那麼一點殘卷,就讓我去解決這麼大的問題,真是有點勉為其難。但是現在我騎虎難下,總不能給自己的爺爺打臉吧。
老村長領著我來到喬大膽家。遠遠地我就看到靈棚已經搭起來了。院子門裡門外都扯上了白綾。
按照我們那邊的風俗,屍體是要在家裡停放三天才能下葬。
這三天都需要家人守靈。而據我所知,如果死者有怨氣,這三天肯定會發生一些怪事。有的應驗在自己的屍體和靈柩上,有的應驗在一些小動物上,還有的乾脆折磨自己的家人。
喬大膽到底是個啥情況,我是一點底都沒有。
進了靈堂,我看到喬大膽的靈柩擺放在正中。靈柩前面擺放著幾碗米飯,米飯上插著筷子。還有一個火盆,裡面有燒紙錢留下的紙灰,屋子裡面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燒紙錢的味道。
喬大膽的媳婦看到老村長,急忙過來問問情況。老村長把她拉到一邊嘀咕了幾句。然後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小槐啊,就看你的了。”
這樣的場景不經讓我想起來楊碩。
當時家裡也是這麼個佈局,不過我也就回憶了一下。
我點點頭,沒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我只是覺得這樣最能體現出我的高深莫測,多說話容易露餡。
白天基本不能發生什麼事,喪事也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一些村民還有外村的親屬,陸續來弔唁。
我裝模做樣在房子的四周勘察了一番,跟大膽婆娘打了個招呼,就溜回家裡去了,說情況大概清楚了,晚上再過來。
我找到爺爺,把大致情況說了一說,想要爺爺幫幫我。沒想到爺爺說這種橫死在家裡的事件,那宅子都算的上是凶宅,更多的是考驗相宅師隨機應變的能力。所以他也幫不上我什麼忙,讓我與其找他想辦法,倒不如臨陣磨槍多看看書。
不得已,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看那本殘卷。裡面倒是寫了很多關於橫死之後鬧鬼會發生的事,也有如何解決的說明。但是種類繁多,說明也是繁雜冗長,我看的頭昏腦脹,不知不覺外面天就黑了。
我硬著頭皮,把家裡捅火的火棒帶著去了大膽家。
到了晚上,大膽家裡的人也少了許多。大膽有個女兒,正在外地上學,得到訊息還沒趕回來,家人也只剩下了大膽的婆娘媳婦,還有一個六歲的兒子。此外村長為了以防萬一,還安排了一個精壯的後生,跟著我一起守靈,說真要是有事,也好送個信兒,有個照應。
突遭變故,大膽的老婆看起來很憔悴,眼睛哭的紅腫。
我問她:“嫂子,你怕不怕大膽回來鬧”
嫂子搖了搖頭:“我倒是希望他回來,到時候我就跟他說,看在我們六歲的兒子份上,別折騰了,我們早點給你入土,你也早點投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