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五階的玄龜大陣,只扛了蒼梧宗兩輪攻擊,就破碎了。同時破碎的,還有千魁宗弟子原本的反抗之心。
張清竹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宗主和長老們幾乎都離開了,留下來主持陣法的,也只有一位築基長老。五階大陣再強,沒有與之配套的操縱力量,比之三階陣法也好不到哪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不止張清竹這麼想,其他的弟子也是如此。他們差不多才剛來千魁宗兩年左右,對千魁宗的忠心,遠遠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還不待蒼梧宗的眾人有所反應,就都慌慌張張,四散奔逃。
“蒼梧宗眾弟子聽令。殺!一個不留!”
“容長老!那個主持陣法的漏網之魚,就交給你了。”
諸位長老之前在“千花百斬陣”內,已經廝殺得筋疲力盡。而容雲山負責主持陣法,所以只有他耗掉太多的精力與靈力。周景吟便順手將此重任交給了容雲山負責。
“是!宗主!”容雲山鄭重回道。
此時,那兩艘承載弟子的雲船也落到了地上,容雲山便立刻帶著眾弟子一齊衝向千魁宗內。
雙方實力差距甚大,結果也是顯而易見。
半個時辰過後,千魁宗內除去極少的幾個漏網之魚,以及不在宗門內的弟子外。目之所及,盡數伏誅。
張清竹藏身於藏經閣內,倒是讓他躲過了這一劫,成了那僅有的幾個落網之魚!之後又趁著眾人不備,小心翼翼的逃離了千魁宗。自此改名換姓,成為一名散修。
容雲山實力高強,面對那名留守的築基修士時,以為自己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斬殺。結果卻陰溝裡翻船,被那名築基就是利用陣法逃脫了。自己也因此受了重傷。
幸好韓豐及時趕到,那名築基修士不欲橫生波折,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先一步逃走了。
“師尊!你怎麼樣了!我這就帶你去找宗主。”韓豐一邊給容雲山塞了一粒三階中品春回丹,一邊說道。
“我沒事!……咳咳!就是大意……放跑了千魁宗那個築基修士,實在是有愧於宗主啊!”容雲山此時無力動彈,一臉沮喪。
韓豐卻沒想那麼多。
“不過一個築基修士罷了!就算是放跑了又如何!我們蒼梧宗如今有宗主和眾多長老在,可不怕他!”
容雲山搖了搖頭,在韓豐的攙扶下,又咳了一兩聲。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看他沉重的表情就知道,情況沒有韓豐想象的那麼樂觀。
事實也是如此。那名長老能擁有千魁宗護宗大陣的操控權,必是千魁宗的核心長老。
這樣一個垂垂老矣,又對千魁宗忠心耿耿的築基修士,一但不管不顧地發起瘋來,也許不會對蒼梧宗的築基長老造成多大危害。但那些弟子,一旦被他抓住機會,肯定很難逃出他的毒手。
“宗主!”韓豐扶著容雲山來到了長老們所在的那艘小云船內。只是容雲山剛準備開口請罪,周景吟就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你先安心養傷,凡事還有我在呢!”
“這怎麼可以?我蒼梧宗在宗主的帶領下,以後必定會欣欣向榮。賞罰無度這種事,怎可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