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說什麼啊,我說的是做……坐下,我們一起下棋。”蘇昭說著,把聞人離原放在了自己的身邊,蘇昭則是做到了雲床的另一端,中間有個小方桌,是個棋盤。
“昨日未曾下完,我們繼續?”蘇昭笑道。
聞人離原笑了笑,一雙鳳眸之中帶著點點水意,“好啊。”
不知過了多久,蘇昭正在研究棋盤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撞開,蘇昭猛地看向門口。
韓長老一身青色道袍,眼神冷冽的站在門外。
韓長老早上便看到了聞人離原離去,他等了近一個時辰,給蘇昭與聞人離原時間,若他們在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此時也差不多已經結束,韓長老捏著隱匿氣機的道法去突擊檢查,一定可以看到兩人驚慌的神色,甚至可以發現一些還未清掃掉的痕跡。
若是真有,韓長老就會當著聞人離原的面,殺了蘇昭。若是沒有,韓長老覺得也正常,聞人離原瘋了,才會與一個金丹境的小子有什麼說不得關係。
韓長老承認那個小子的確有些英俊,但是英俊的年輕人在四海五洲比比皆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房門開啟,房內的靠近臥房的位置,也就是內廳之中,蘇昭與聞人離原盤膝坐在雲床之上,聞人離原手中捏著白色的棋子,正看著蘇昭冥思苦想。
“長老,你怎麼來了?”聞人離原淡淡的說道,看似在說,其實在質問。
蘇昭笑了笑,對著韓長老點頭:“前輩來了,請進。”
韓長老走了進來,站到了蘇昭與聞人離原的身邊,感受了一番四周的氣息,沒有汙穢之氣,周圍道韻流轉,看來兩人似乎在修行。
以棋論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要佈下禁音結界,是不想別人打攪他們兩人論道?
韓長老有些明白,但還是有一點不明白,蘇昭只是一個金丹境,聞人離原身為靈仙道宗的聖女,修為更是在化神境,難道需要跟一個金丹境的人論道。
韓長老站在雲床邊上,笑著與蘇昭說道:“我聽師侄說小道友是個道法精深之人,道友對道的感悟更加的讓人欽佩。老夫修行數百年,偶有些迷茫,想要請小道友解惑,不知道小道友能否辦到?”
蘇昭笑道:“前輩謬讚了,聞人離原道友應該是太過的誇讚,我當不得如此讚揚。不過前輩有什麼迷惑之處,可以講出來,畢竟一人計短,我們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韓長老頓時眼中閃過不屑之色,這個小子真把自己當做前輩高人了,敢跟他講道!
“我修行百年,看遍了人間生死,見慣了愛恨情仇,仙道長生,本就是一條孤獨之路,若是長生,身邊的人又如何長生?若是有情,怎麼尋求長生,若是無情,又該怎麼關懷身邊的人呢?”
“小道友須知,凡俗之人不過匆匆百年,即便是修的元嬰境,也不過八百歲而已。千年之後,孤身一人,不見血親,這種孤家寡人的感覺,正是長生之路!”
韓長老說完,便看向了蘇昭,一雙深邃的眼眸盯著蘇昭,想要看看蘇昭如何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