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劍宗大師兄面色鉅變,看向蘇昭,喉嚨有些乾澀:“白衣社……”
蘇昭點了點頭:“正是白衣社,我與他們的人交過手,實力很強。”
光劍宗大師兄也能猜測出蘇昭的大致修為,蘇昭的修為至少在金丹境界之上,能讓一位修為超越金丹境界的大修行者,說出白衣社的實力很強。光劍宗大師兄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了,仇人似乎沒完沒了,而且越來越強!
司馬歡雖然強,青山宗雖然厲害,但也不是不可擊敗的宗門,可是白衣社不同,白衣社不是一般的宗門,而是一個神秘的組織。
晴川內的勢力,沒有人知道白衣社在什麼地方,他們只是聽過白衣社的傳說,更多接觸到的是白衣樓。
白衣樓只是白衣社的分社而已,一個白衣樓,已經可以讓晴川的大宗門小心翼翼,白衣樓背後的白衣社更加的強大與神秘。
光劍宗大師兄臉色一暗,悲傷的說道:“怪不得我宗門的長老們會不敵青山宗的人,有著白衣社的支援,誰能是他們的對手!這天殺的白衣社,我光劍宗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何要滅我宗門,殺我同門!”
蘇昭看著光劍宗大師兄痛苦的樣子,說道:“弱小就是錯吧,我打獵的時候,在山上遇到過豺狼,遇到過兔子,那兔子遇到豺狼只有被吃掉的命運,兔子與豺狼無冤無仇,為何兔子會死在豺狼的口中,只是因為兔子太弱。後來我殺了豺狼,兔子可能以為我是在為它報仇,但我只是想吃一口狼肉罷了!”
蘇昭的解釋很是直白,讓光劍宗大師兄面色一陣蒼白無力,人不怕沒有目標,但是一個完不成的目標,讓人會失去一切動力,成為一個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這便是被打擊的心灰意冷!
光劍宗大師兄雖然還未完全的心灰意冷,但也已經有了這種念頭。光劍宗大師兄深知自己不是蘇昭的對手,但是蘇昭都能稱作強者的人,光劍宗大師兄感覺更不是對手。
“難道,我光劍宗只能被人屠滅,而我們師兄弟六人,也只能像是老鼠一樣,整日的東躲西藏,不敢返回山外的世界,不敢去祭拜宗門長輩的亡魂。”光劍宗大師兄悲慼的說道。
人世間最為痛苦的事情,明明知道了目標,卻是此生都難以完成!
很多的人,不管是凡俗之人,還是修行者,只要受到這種打擊,基本上信念已經坍塌。
蘇昭看著光劍宗大師兄的模樣,尤其是光劍宗大師兄身上的靈力氣息有些不穩,境界都在晃動,似乎下一刻就要成為一個廢人一樣。
蘇昭連忙說道:“不要難過,須知,人可成仙,一切,皆有可能!”
光劍宗大師兄哭喪著臉說道:“前輩,您不知道,白衣社的恐怖,您瞭解的非常少,可能接觸到的白衣社也只是白衣社的一個分社而已,真正的白衣社,非常的恐怖,屬於山外的頂級大勢力之一,就像是你們山內的四國八宗一樣,而我們光劍宗只是一個山內的小宗門!雖然在晴川呼風喚雨,但是與白衣社相比,不值一提!想要向白衣社復仇,比成為仙人還要困難!”
蘇昭說道:“你是什麼想法,我不會管,但是我與你做了交易,我一定會完成。司馬歡我也會給你帶到,青山宗是存是滅,也由你決定。”
光劍宗大師兄聽到蘇昭如此說,心中是十分的感激:“大人,多謝您的幫助!”
光劍宗大師兄覺得,蘇昭一個外人都能不懼怕白衣社,想要幫他們光劍宗復仇,他身為光劍宗倖存的大師兄,豈能放棄這一絲機會!
境界不在鬆動,甚至有了更加的凝實之態,光劍宗大師兄全身一震,他感覺自己與進入金丹境界了。
也就是山內世界,道韻不顯,天地靈氣薄弱,才無法真正的提升自己的修為,若是在山外世界,可能他已經突破了金丹境界,成為了一名金丹境界的大修行者!
“可是你境界鬆動,修為要突破了?”蘇昭只要在東州城內,不管是他的神分身,還是蘇昭的本尊,想要看透一個人,可以輕鬆的看透過去。
光劍宗大師兄身體上面的變化,絲毫瞞不過作為東州正神的蘇昭。
光劍宗大師兄點了點頭:“大人真是厲害,這一點小事,都瞞不過前輩!”
蘇昭笑了笑:“這可不是小事,你若是能進入金丹境界,在山內世界,已經算是頂尖之列,便是四國八宗之人,見到你也要叫一聲前輩!”
光劍宗大師兄說道:“大人莫要取笑我了,剛剛若不是大人給我信心,我境界鬆動,恐怕過不了今晚,我就要成為一個凡俗之人了!”
“這是你的機緣,與我雖有關係,卻也是你自己的努力,你好好的修行吧,等你突破了境界,我們在詳細商談,不過,我要離開東州城一些時日,可能你見不到我。”蘇昭說道。
光劍宗大師兄說道:“大人放心,我會等你回來的,一些事情,我已經瞭解到,其餘的東西,不會太重要了。”
蘇昭慢慢的走出劍與酒酒館,返回了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