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面具之人笑了笑,沒有生氣,紅色面具之人即便是生氣,蘇昭也看不出紅色面具之人到底是真的生氣,還是假的生氣。
紅色面具之人說道:“來者是客,黃月城與紅月樓都會歡迎閣下,可是閣下不能讓紅月樓陷於危機之中,閣下年紀不大,已經是道基第六境的修為,您這樣的年輕人,四國之內少有天資聰穎之人。紅月樓得罪不起,也不敢與你為敵。”
蘇昭靜靜的看著紅色面具之人,沒有開口說話。
紅色面具之人又說道:“但,那位大國師也是紅月樓招惹不起的人,您兩位若是在紅月樓發生衝突,便是在黃月城發生衝突,對於我們這樣平凡人來說,也是一件大災難!”
“大災難?”蘇昭感覺有些可笑,對面的紅色面具之人是一位凝丹境的大強者,這種人都自稱是平凡人。
那天底下還有沒有平凡人?按照這個說法,紅色面具之人是平凡人,那尋常的凡俗之人就是爛草一根。
蘇昭沉聲說道:“我不管你是平凡人,還是其他的正常人,我的朋友在這裡受了傷,你們紅月樓要給一個交代,你若是不想我與那個什麼國師交手,可以殺了我,也可以賠償我朋友的損失。”
紅色面具之人眼神無波,看不出來是什麼態度,紅色面具之人等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我不敢殺你,也不想殺你,我只是在做生意,不想惹事也不想得罪別人。只是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明白。”
蘇昭看向紅色面具裡面的一雙無情眼,問道:“什麼事情?”
紅色面具之人道:“我雖然怕你們,但並不是我打不過你們,你們兩個不過都是道基境界,我出手便可鎮壓。我本著和氣生財的願望,想要化解你們兩人的矛盾。那姓寧的不過是一個凡俗之人,不值得你這樣的道基第六境的強者替他出頭,與另一位道境境界的強者開戰!”
“值不值得不是以你的價值觀去評,而是以我的價值觀去評。”蘇昭沉聲說道。
紅色面具之人有些慍怒道:“我好話已經說盡,若是你真的不願意,那是隨你去,但紅月樓不能作為你們的戰場,甚至黃月城都不能作為你們的戰場!而且,我還要在你之前去提醒大國師,告訴他你正準備要殺他!我會勸他離開黃月城,不要與你交手。”
蘇昭臉色微沉,看著紅色面具之人很是不滿:“你既然不願意插手,為何還要幫著那個什麼大國師,你是想與我為敵?”
紅色面具之人搖頭說道:“我早已說過,我不想與任何人為敵,甚至不想與你們為敵,但是你要知道,你們一旦交手,一定會分出生死,我不想看到你們背後的勢力在黃月城攪風攪雨,才會出此下策,真是抱歉。”
紅色面具之人轉身一閃,從五樓飛下去,幾步走過,離開了紅月樓。蘇昭有心追上去,但紅色面具之人是凝丹境的修行者,境界比蘇昭高一個大境界,蘇昭無論如何都追不上此人。
蘇昭能在紅色面具之人面前保持他的強硬之態,已經屬於走鋼絲,拿著命去賭紅色面具之人的膽子,若是賭錯了,紅色面具之人可以當場出手鎮殺蘇昭。
但大國師褻瀆燕宏陵,即便沒有寧蔡,蘇昭也不會放過大國師。
蘇昭心中想到:“敢自稱為大國師之人,心性定然也是一個非常驕傲自滿之人,如此之人,才敢自稱大國師。紅色面具之人雖然修為強大,但性格太過中庸,喜歡和稀泥,從寧蔡的處理方式之中便可看出,此人不會強硬的要求大國師離開黃月城,只要我找個機會激怒大國師,大國師一定會對我出手!”
蘇昭眼睛一亮,想到一個好辦法,蘇昭轉身回到房內,對著寧蔡說道:“這幾日,你先在紅月樓待著,我去幹掉那位大國師,然後再來幫你帶走你的小媳婦!”
小賢姑娘眼中帶著羞澀,忍不住看了寧蔡一眼,再次的低下頭去。剛剛蘇昭逼走樓主的一幕,小賢是看的清清楚楚,小賢覺得蘇昭可能有能力成全寧蔡與她的姻緣。
小賢委身一拜:“多謝恩人出手相助!”
寧蔡卻是面帶憂色,眉頭皺起,看著蘇昭問道:“真的不會有危險嗎?我已經知道修行者是什麼樣的存在,若是不可力敵,你大可逃走,我不會怪你,反正我已經與小賢再見,此生已經無憾。”
“公子!”小賢柳眉微蹙,看向寧蔡說道。
寧蔡握住小賢的玉手,神色之中帶著一股慷慨,讓小賢姑娘的眼中的崇拜之色更濃。寧蔡昂聲說道:“大丈夫固有一死,卻不能連累朋友。燕兄乃是我的至交好友,若是沒有他,我早已經死在樹妖的勾魂使者手下,我已經欠了燕兄一條命,不願再連累燕兄。即便是死,能死在你的面前,我此生足矣。”
小賢姑娘眼角流下兩行清淚,點了點頭:“公子放心,若是你死,小賢也不會獨活,之前不想與你見面,就是為了保住公子的命,公子不要怪小賢心狠!”
“不會!”寧蔡聲音有些哽咽。
蘇昭只覺自己的手臂一片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蘇昭連忙打斷兩人,不滿的說道:“我這還沒有什麼問題呢,你們兩個倒是已經準備好生離死別了。不要忘了,我不止叫燕赤霞,我還叫蘇昭!蘇昭你認識?”
蘇昭轉身抱著小白狐大步的離開房間,走出了房門外面,走下五樓,出了一層的大廳,走出門口。
蘇昭看向門口的兩個龜公,把銀牌子拿出來,道:“這個東西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