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昭見到韓景安的樣子,感覺外界傳的也並不無道理,他看著此人也很是不錯。
不過,蘇昭的修為是道基第四境,韓景安的修為是道基第七境,不是一個等級,相差有些遠,他也無法看出韓景安真實的修為,比他強就是了。
衛戰只是點點頭,便向前走去,他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像是一柄劍的劍尖,在為身後的師弟師妹們開路。韓景安與蘇昭笑了笑,道:“你便是那位氣得田彥修在地衍宗天天冷著臉的蘇昭,聽說連燕宏陵前輩收你為弟子,你都拒絕了?”
蘇昭還不知道韓景安居然有這種八卦之心,他說道:“並非是收我為徒,我拒絕了。而是需要我去過一次試煉,我擔心過不去,就推遲了幾年,被人傳的太厲害,結果真相都變了味。”
“哈哈,真是有趣。”韓景安深深看了蘇昭一眼,隨即一笑,不再與蘇昭說話,跟在了衛戰的身後,走在隊伍的中央。
旁邊兩個女修行者也笑了笑,輕輕瞄了蘇昭一眼,快步的走過去。孫謙與蘇昭一道走著,輕輕笑了一聲,道:“師弟莫要緊張,韓師兄總是喜歡開人玩笑。”
蘇昭說道:“我沒有緊張,只是把我的謠言講清楚,都讓別人給我描繪的成不知好歹的人。”
蘇昭跟著他們一起上路,地衍宗的弟子除了韓景安之外,也有對蘇昭好奇之人,卻沒有開口詢問,而是靜靜的跟在隊伍後面,默默地前行著。
地衍宗的弟子從妖族戰場之上撤下來,目的一直都很明確,就是妖王丹寶藏,一顆妖王丹能夠提升一個道基境界的修行者成為凝丹境的大強者,對於道基境界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最為致命的誘惑。
地衍宗這一次也是派出了數位以戰入道的弟子前來,一是藉著妖族戰場提升他們自己的能力,二便是在謀劃妖王丹寶藏。
地衍宗的凝丹境的大強者原來不曾謀劃妖王丹寶藏,但是經不住別人的主動出擊,在南荒山妖族準備戰爭的時候,他們也派出了自己的弟子前來碰一碰機緣。
走了一夜,到了天色剛剛亮起來一絲的時候,隊伍停了下來,衛戰找了一處避風山石的後面,沉聲說道:“休息連個時辰,我與韓景安分別值守一個時辰。”
“是!”眾人紛紛頷首,坐下休息。
蘇昭做到了孫謙的旁邊,他左右看了看,沒有人說話,都在閉目清修。衛戰讓韓景安先值守一個時辰,他去休息。韓景安拿著玄劍坐在了蘇昭的對面,與蘇昭對視,臉上掛著淡笑。
韓景安在打量蘇昭,蘇昭也同樣在打量韓景安,兩人身份不同,氣勢卻有些相似,不過韓景安修煉的道術與蘇昭修煉的道術不同,兩人也僅僅只是氣質相似。
蘇昭心中想著,“地衍宗的人行路看似毫無目的,卻又走向黑色巨蟲離去的方向,莫非他們已經知道妖王丹寶藏藏在何處,才會一直往那個方向而行。而且地衍宗這一次都能派出來他們的公子韓景安,那地衍宗的凝丹境的大強者真的沒有來嗎?”
“除妖師門也是如此,田彥修雖然修為高深莫測,但他只不過是道基境界的修行者,凝丹境,又有幾個人能如同燕宏陵一樣,越境而戰,還能不落下風。田彥修做不到,遇上凝丹境的修行者,就像是血魔,對方若是真的想要下殺手,他們必死無疑。除妖師門不可能放任不管,難道他們當時已經知道我在那裡?”
蘇昭越想越覺得有些可能,他的青色面具李扶劍知道,若是李扶劍告訴過除妖師門的長輩,那些凝丹境巔峰人也能認出來,有一位神坐鎮南荒山,他們倒是也不會擔心。
蘇昭心中苦笑:“若真是這樣想我,那這群長輩們可真是想差了,神不能出東州城,來南荒山的也不過是一個區區道基境界的小修行者,我可保不住田彥修的命,再說,他還看我不順眼,我只能在地衍宗這邊偷偷的抹淚……”
兩個時辰之後,衛戰沉聲說道:“該上路了,此行兇險,你們都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韓景安目光似火,卻淡淡說道:“師兄放心,機緣本機是天定,人爭。若是沒有死亡的準備,面對任何的危險,都無法度過。”
他們再次上路,蘇昭與孫謙一起走著,行到下午日落時候,休息了片刻,再次出發,走了還未多遠,一隊妖兵從旁邊殺出來。
持劍的妖大聲喝道:“先鋒大人有令,人族修行者退出南荒山,否則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