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門,並不安靜的一扇門,劉立晨看著被狠狠擠壓的防盜門,灰塵隨著防盜門的撞擊而落著灰塵。劉立晨不知道這個門能不能堅持住,會不會在某一時刻轟然倒地。但是,現在三人是安全的,當時只是暫時的。
迅速的檢視了這個房間的情況,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但是被租來存放東西,屋子裡除了客廳留出一個吃飯的桌子外,都被放滿了東西。有衣服、有工具、有五金、有壞了腿或者胳膊的模特、還有不同的新增劑和調味料。看來這個房子的房東將這個房子不止租給一個人。
將一些雜七雜八的重點的東西都搬到門口,用來擋住門。雖然知道是徒勞的,但是看著幾乎堆滿的門口,心裡升起一點點的安全感。
劉立晨將曹平平放在這個房子唯一的桌子上,從工具裡拿出剪子。當剪開曹平的衣服時,兩人都幾乎絕望了。這一槍幾乎正中咽喉,劉立晨手一軟,垂了下來,他放棄了,他站在一邊默默的擦著眼淚。
張雨眉看著面前這個和自己共患難的人,想不到就快要死在自己面前了。伸出手握住曹平的手,將手緊緊的握住,然後趴在曹平的耳邊說道:“我一定替你好好的照顧好小小。”
幾乎瞬間,張雨眉感到曹平的手猛的一顫,卻把張雨眉嚇了一跳,錯覺嗎?還是要變喪屍了嗎?
張雨眉拉這還在哭泣的劉立晨,讓他看曹平的手,自己卻趴在曹平的耳邊繼續說:“我會替你照顧好小小……小小……小小……”
隨著張雨眉的聲音,曹平的手極其微弱的顫抖著。
劉立晨不確定的看著張雨眉,也在猜測是不是要變喪屍了。但是劉立晨知道自己下不了手。
張雨眉畢竟是一個醫生的老婆,將手搭在曹平的脈門上,緊緊片刻,驚喜的說道:“曹平沒事,他的脈象很重,而且平穩。他沒事……”
劉立晨擦著眼淚,看著張雨眉,確定她是不是瘋了?一槍打在咽喉,還能活?
劉立晨不懂醫學,但是畢竟是戰場上掙扎過的人,他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將手壓在曹平的動脈上,很快的驚喜的說道:“確實,他還活著……可是為什麼還昏迷著”
張雨眉卻想到一個問題,她看著滿房間的血,說道:“是不是失血過多啊。”
劉立晨也看著滿屋的血跡,點點頭。連忙的轉身從各種工具中找能包紮傷口的替代品。
最後只找到魚鉤,其餘的都沒找到。還是張雨眉拽掉自己的頭髮,充當縫合線,才算湊齊一套縫製工具,下面就簡單了,劉立晨的戰地經驗讓他迅速的縫好了傷口。
看著傷口的縫合,還滲出一股股獻血,張雨眉又泛起了噁心感,便轉身站到視窗往外看看喪屍的情況!這一看之下,魂差點驚沒了!
原來,聞了血腥味的喪屍,變得更加瘋狂,樓梯已經密密麻麻的堵死了屍體,黑色的血河如榨汁機般的流出,但是還是有很多喪屍往樓梯口擠。
還有一些喪屍也已經知道血腥味是從二樓傳來,已經相互踩踏的往上爬了。張雨眉看的時候,喪屍已經快夠二樓的窗戶了!張雨眉驚起一身冷汗,還好發現的早,要不再晚一會就要破窗而入了!
不過,就算早發現又怎麼樣,張雨眉知道徹底完了,喪屍還有最多半小時就爬個上來了,而自己幾人卻被死死的困住了!
張雨眉把忙完還沒擦汗的劉立晨喊過來!
看著樓下踩著屍體往上爬的喪屍群,劉立晨冷吸一口氣,還有這種操作,為什麼喪屍會爬屍體!
但是現在想太多已經沒有意義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怎麼跑路!
怎麼跑?這裡幾乎是死路啊!
劉立晨死亡掙扎線上神經大條這時還是很有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