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芷欣睜開雙眼的時候,林濛濛和黑子已經醒來了。
車門是開啟的。
錢芷欣揉了揉發澀的眼睛。
這一覺睡的很不舒服。
一直以來,她幾乎沒受過罪,在XZ市,因為她小,大家都讓著她,有床的話基本上都是她和張雨眉兒子豌豆睡。
在G西仫佬族的寨子,雖然睡的是木板隔開的單間,卻還是有床。
在北京安全區第二安全區,也有公寓,有獨立的大床。
錢芷欣回憶了一下,末日快兩年了,她幾乎都是在睡床。
坐直身子,捏了幾下發酸的腰背,走下車。
現在已經是入秋了,寒意已經明顯起來。
單薄的運動服,已經在這個秋天的早晨不能夠帶給她溫暖了。
走出車時,她拿起擋在車窗上的衣服。
這衣服是曹平的一件針織線外套。
很髒很髒,不僅沾滿了灰塵,還有股汗臭味。
似乎沒怎麼洗過,灰色的毛線上到處是髒灰和汙漬。
錢芷欣卻毫不在意的甩到衣服上的灰塵便隨手套在身上。
曹平喜歡穿線外套,雖然顯胖,但是非常非常舒服。
他經常說:“如果衛衣是上帝帶給胖子的福音,那線外套就是胖子的福利。”
錢芷欣套上之後,身體的寒冷馬上被驅趕。
而且,確實很舒服。
不過,汗臭味確實有點重。
錢芷欣卻不在意,這是曹平的味道。
很迷戀的在臉上噌了幾下。
“你醒了……”